韩惘却想到：巧了，从上次在酒店演出后台痛经到这次的遇袭，师簌簌刚好都在。

&ldo;如果不结婚，生病了受伤了，你就只有一个人。

这些年出门在外，还没有吃够苦头么?&rdo;

韩惘不置可否，只说：&ldo;我自己也没关系，我不结婚。

&rdo;

韩妈妈有些生气了：&ldo;你怎么能这样说呢?你为什么不结婚?&rdo;

韩惘深吸一口气：&ldo;你不会想知道的。

&rdo;然后又解释：&ldo;我自己也能过活，为什么非要结婚?&rdo;

韩妈妈说：&ldo;女人结婚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?婉婉，你要是没遇上喜欢的男人，妈妈能帮你找。

你不嫁出去，我怎么放心?&rdo;

韩惘皱起眉：&ldo;我说了不结婚是我的事。

你让我嫁人我就嫁人，这条命活着是你的还是我的?&rdo;

韩妈妈见韩惘的语气尖锐起来了，便想起自己在来医院前模拟过的情景，告诫自己不要逆着女儿。

她放软了语气，从椅子上坐到了韩惘的床边，低声下气道：&ldo;婉婉，你给妈妈一个不结婚的理由，好吗?&rdo;

韩惘心下悲哀，平静到甚至有些漠然地说：&ldo;我是同性恋。

&rdo;

她直视着自己的亲生母亲，这个典型的传统女人，她的两鬓生出了不少白发。

韩妈妈颤抖着唇：&ldo;你再……再说一遍?&rdo;

&ldo;我是同性恋。

&rdo;韩惘依言重复道。

&ldo;再说多少遍，也一样。

&rdo;

&ldo;你是……&rdo;

&ldo;同性恋?&rdo;

这个词离韩妈妈太遥远了，她几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词和自己的女儿联系在一起。

&ldo;我是同性恋。

&rdo;韩惘又重复了一次。

闻言，韩妈妈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。

她的表情从温柔耐心变成怒极的扭曲。

她高高地扬起手，手腕上有一只碧绿的手镯。

韩惘多年在母亲身边长大，在说出这话时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，闭上了眼。

韩妈妈扬起手正要挥下，但她看到了韩惘刘海下包缠着的白色纱布，又停住了动作。

那只戴着手镯的手就这样举在半空中。

韩惘等了半晌，没有等来巴掌，却听见中年女人压抑着痛哭出声。

&ldo;你要什么我们不能给你?为什么非要去做那种事做那种人?&rdo;

韩妈妈眼含热泪，那句话在她看来是如此令人难以启齿。

&ldo;喜欢……&rdo;

&ldo;喜欢女人?!&rdo;

韩惘语带哽咽：&ldo;对。

那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