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渺的眼眶更红了，她声音抖得很厉害，几乎就要哭出声。

&ldo;是真的。

&rdo;

萧牧整个人僵住了，她眼神锋利得如同刀子。

&ldo;你再说一遍!&rdo;

周思渺不敢跟她对视，低下头，看着地面说：&ldo;是真的。

&rdo;

然后她听到很多东西稀里哗啦倒在地上的声音，她抬起头，看到萧牧从病床上跳下来，不顾打着石膏的右腿，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
萧牧将周思渺逼至墙角，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抬起脸直视自己喷火的眼睛。

她愤怒地喊道：&ldo;你敢再说一遍?!&rdo;

周思渺终于哭出来，流着泪，一字一句，清清楚楚地说：&ldo;我们分手吧，萧牧&rdo;

她只觉眼前白光一闪，下意识地闭上眼，再睁开时，赫然看见门后插着把明晃晃的匕首。

萧牧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，嘴唇因为愤怒而颤抖。

她指着门，像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：&ldo;出去!&rdo;

周思渺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牧，然后拉开门跑了出去。

她没有回头，萧牧也没有追出去。

刘晓洁回到病房看到萧牧站在门口吓了一跳，关门时看到插入门内的匕首，又是一惊。

她试着将匕首拔出来，但锋刃嵌入门内太深，丝毫没动。

她不由得问：&ldo;怎么了?&rdo;

萧牧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，眼睛里死气沉沉。

她说：&ldo;我的心脏也插着一把刀&rdo;

刘晓洁明白过来，走上前搀住萧牧的手臂。

&ldo;我扶你回去躺着。

&rdo;

萧牧推开她，转身自己慢慢地走。

她背对刘晓洁坐在床边，面朝窗户，说：&ldo;你走吧，我想一个人呆着。

&rdo;

刘晓洁怕她出意外，退出病房，坐在门口等。

凳子还带着上个人的体温，过了好一阵子，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凳子是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