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其次，而杜瑕最令人称道的事迹，却还是另一桩。

当年牧清寒号召全军读书识字，杜瑕也紧随其后，同几位交好的贵妇人一同呼吁开办女学，并亲自奔走，一点点改变了女子不读书的局面，如今女子学堂早已在大禄朝遍地开花!

平心而论，白芷是十分佩服这位前辈的，因为任何人想走到这一步，需要的都不仅仅是金钱，更多的还是毅力和勇气。

不过白芷现在还没有说穿自己来历的打算，至少眼下不。

牧归崖果然看了一回，斟酌一番，又添了两张皮子，顺便对白芷解释道：&ldo;祖母年轻时颇好打马球，也摔过不少回，左边膝盖有些旧伤，每逢阴天下雨便要疼痛。

这边的狼皮厚实，开封难得，倒是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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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应了，顺便也加了两笔给自家兄长。

西望府周围人迹罕至，便是野兽的天下，什么都缺，皮子却多得很，每年都有外地商人前来大批收购，低价购入，高价卖出，十分暴利。

只是这几年打仗闹得无人敢来，待再过几年恢复元气，想必又要热闹了。

想到此处，白芷又眼睛闪闪发亮的说：&ldo;等以后快递成熟了，咱们也不必等外头的人来收，只管直接发到想要的人手里，少了二道贩子赚差价，岂不实惠?&rdo;

牧归崖也觉得好，可如今各类事情千丝万缕的，也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搞这个，只笑道：&ldo;想法虽好，可这玩意儿总不好叫大灰背吧?中间又有暴利，你我更不便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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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芷听了也有些沮丧，不过马上便重新振作起来，信心十足道：&ldo;万事开头难，且慢慢想法子，他们既然能来收，咱们总能想到合适的法子往外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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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她又说：&ldo;依我说，当务之急还是修路，便是不敢同官道比，可你瞧瞧，咱们这些地界的路都坏成甚么模样?路上又荒凉，客栈、茶铺甚少，动辄露宿，既不安全，也不便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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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归崖点头称是，表示会尽快将此事提上日程。

白芷也知道他忙的厉害，又不大敢逼着林青云管事儿，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、

因为有了共同话题，两人的关系明显比早起亲密许多，倒是意外之喜。

晚饭是菌子汤，八珍鸭，炒牛杂，乳炊羊，脆筋巴子，小葱豆腐，例行四样小菜加热腾腾的米饭。

菌子本身已经足够鲜香，并不必添加多余调料，只加几缕脆生生的青菜，便鲜的想叫人吞掉舌头。

脆筋巴子下了功夫煮，这会儿筋肉都软烂了，汤汁粘稠晶莹好似琥珀，放到米饭上略用力一按就混到一块，香极了。

牧归崖今儿跑了好些路，午饭又是在外头胡乱对付的，这会儿早饿狠了，一碗饭不多时就见了底。

白芷抢在他前头叫人添饭，又冲他轻轻一笑，道：&ldo;爱吃便多吃些，只别积了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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