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季节拍水戏已经不是特别舒适，河水转凉，拍一会就必须上岸缓和，暖和身体。

李谨的戏像是都在秋天发生，和现实情况有偏差，所以他们用现实生活向戏剧妥协。

丁豪杰装备齐全，董乐瑜一上岸就把姜茶给他暖身子。

他们最开始以为李谨的助理后期会来，拍了这么长时间，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助理，什么都是一个人，当然她也享受这个状态，难得抱着保温杯喝热水。

董乐瑜让丁豪杰多盛了一杯姜茶，亲手递给李谨，但李谨只是摇了摇头，视线移到水面上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喜欢喝姜茶，喜欢不起来。”

董乐瑜没觉得尴尬，真实很好，没必要处处掩饰，他们整天演戏已经让生活蒙上纱，不拍戏的时候，不伪装刚好。

他还是端着姜茶，说：“那你喜欢什么？”

他盯着李谨的手腕，说：“可以准备其它的，不麻烦。”

李谨笑着盖上保温杯的盖子，说：“我们今天拍完就不用准备了，你应该没有下水的戏了。”

“话里藏话啊，你还有下水的戏？”

他们今天的距离很近，董乐瑜得低头看她，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，说：“别套我话，泄题会罚款的。”

今天气氛格外好，董乐瑜说：“没事，我给你补上。”

李谨的笑容变了，他倒是一如既往大手笔。

河边的鸟受惊起飞，但董乐瑜看不明白，没再抬头，只是说：“还是算了，导演会骂我。”

在董乐瑜继续这个话题之前，李谨变回夏柠，说：“你放心拽我就好，要不然镜头里看着特别假，日落之前拍完比较好，要不然又得等明天。”

她抬头看一眼天色，刚好程风让她过去看一眼监视器，说声先过去，随即毫不留恋的扭头离开。

刚才还微烫的姜茶已经变得温热，董乐瑜端着回去，一口喝光。

丁豪杰说：“她不领情？”

董乐瑜摇摇头，说：“她不喜欢。”

试探的过程像是在做竞技运动，每天都需要不断复盘，哪一句话说的过了，哪一句话还能更进一步，这个程度她还可以接受。

竞技体育有目标，有可衡量的指标，他这里什么都没有，全凭本能做些举动，初衷是拉近距离，再没有更多的要求。

只是实际操作起来远比脑海中的计划困难，越靠近越不知足。

不过即使是玩游戏也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，才能通关，李谨不是这些浅显的东西，她更难衡量，比其他事情更重要，可以慢慢来。

无论如何，现实的沮丧总比想象中的永远无法想遇要美好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