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说：&ldo;老苗，这事儿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。

单据么，你想保留就保留着，你想销毁就销毁。

&rdo;

他急说：&ldo;我想销毁我想销毁&rdo;‐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，就将那些单据烧成了烟灰缸里的一撮纸灰。

他将烟灰缸捧到窗前，伸出去，鼓起腮帮子猛吹一口，纸灰变成了一群黑色的小飞蛾，翩翩漫漫的，转瞬消逝在空中。

他又掏出手绢擦了擦烟灰缸，放回原处后问我：&ldo;这件事儿，就算过去了，是不是？&rdo;

我说：&ldo;是的老苗。

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
你甚至可以认为根本没有人赞助过你一百多万！

现在咱俩谈正事儿吧。

&lso;美的来尾巴集团&rso;，联合了一家日本银行，决定在人民广场右侧，也就是市府大楼旁，建一座百层的，亚洲最高的&lso;尾巴摩天大厦&rso;。

初步估计，总投资额约两亿美金！

如果是一般的一个项目，我批准就行了。

可这个项目太大了，已经超出了我能够批准的权利。

所以呢，想听听你这位顾问有什么高招儿！

&rdo;

老苗一时沉吟起来。

半晌才挠着腮帮子说：&ldo;这事儿不好办啊！

实在是有些不好办呢！

人民广场右侧，那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……&rdo;

我打断他的话说：&ldo;地价还不能太高。

太高人家就不投资了。

可是我认为，本市应该矗立起一座宏伟的&lso;尾巴摩天大厦&rso;！

人家&lso;美的来尾巴集团&rso;，已经聘请一流的设计师，将图纸都设计出来了。

而且设计出了楼标‐‐一条虎尾巴一条豹尾巴一条狮尾巴，三条尾巴梢儿勾成三个圆环。

这三个圆环又被凤尾和龙尾托着。

你想想看，那种高耸入云端的情形是多么的壮观！

&rdo;

老苗点头道：&ldo;当然，当然！

一想就好像已经耸立在眼前似的了，真是壮观极了。

可……可我觉得……还是不大好办啊！

……&rdo;

我起身打开保险柜，取出了一个沉甸甸的文件袋，双手捧着交给老苗。

老苗困惑地接过，低声问我装的是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