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巧倾忍不住去看那人的手腕‐‐那里的衬衫被浸渍着暗红干涸的血迹。

栾巧倾目露不忍，她刚想松下语气再劝一句什么的时候，她身后的玻璃门突然被敲响了。

助理眼神畏惧地探头进来，&ldo;栾、栾部长……&rdo;

栾巧倾深呼吸了下，&ldo;秦总和我在谈事情，有什么事之后再说。

&rdo;

&ldo;可是，是隽升律所的余总亲自打电话过来的，他似乎想要询问他们律所的秦情小姐被‐‐&rdo;

&ldo;我知道了！

&rdo;栾巧倾慌乱地喊停了助理的话声，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，&ldo;把电话接进来吧。

&rdo;

助理无辜地缩回去，&ldo;好的。

&rdo;

栾巧倾不敢看秦楼‐‐她担心自己此时的目光会给秦楼透露出什么信息。

栾巧倾只能快步走到办公桌旁，拿起桌上的座机。

&ldo;余总，您好，我是栾巧倾。

&rdo;

&ldo;栾部长，早上好。

有点冒昧这么早给你打来电话，只是我刚刚收到秘书室的消息‐‐不知道栾部长执意辞退我们律所的秦情，可是对她的履历有什么不满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栾巧倾余光往身后扫了扫，捏着电话线的手指不由收紧，&ldo;我只是觉得，秦小姐作为海归人士，理念上未必适应国内市场，和我司的企业氛围可能也会有冲突，希望余总能够更换一位在国内企业工作经验丰富的‐‐&rdo;

&ldo;栾部长说这话可就外行了。

&rdo;余起笙在电话对面朗声笑起来，&ldo;助理合规官一职原本就起源于海外，贵司和业内其他公司想要增添这样的职务，本质目的难道不正是更快更优地接轨国际市场、补足竞争短板吗？vio已经是国际级别的风险投资公司了，栾小姐作为vio人事部部长，再说出这样的见解未免有些浅薄了吧？&rdo;

&ldo;…………&rdo;

余起笙这番话可以说是毫不客气，栾巧倾如果不是顾忌身后那人在而心虚，此时大概已经忍不住和对方针锋相对起来了。

但秦楼还在，她只能咬牙忍着笑，&ldo;看来余总‐‐&rdo;

&ldo;这样，我有一个提议，栾部长不是担心秦情资历不够吗？所谓真金不怕火炼，贵司增加一项考核便是。

&rdo;

&ldo;考核？&rdo;栾巧倾皱眉，&ldo;为她一人专增考核，这好像不太合适吧？&rdo;

&ldo;哈哈哈合适这个词从栾部长那里听来还真是有趣，看来栾部长是认为自己昨天的决议很合适？那这样，我也不浪费栾部长的时间，还是直接打电话给秦总，问问他的意见吧。

&rdo;

&ldo;不行！

！

&rdo;

栾巧倾想都没想断然拒绝。

说完之后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，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。

秦楼正抬起眼，目光深沉地看向她。

栾巧倾心里一虚，慌忙地扭过头去，同时压低声音开口：&ldo;好吧，那就按余总的说法，我会为秦小姐安排一场面试，具体的时间地点我另行通知‐‐这样可以了吧？&rdo;

&ldo;当然。

祝愉快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