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，隽升律所。

余起笙挂断电话后，转过办公椅，笑着看向沙发区坐着的女人。

&ldo;你对你这个表妹，还真是够了解。

&rdo;

&ldo;我说过，巧巧很单纯的。

&rdo;

&ldo;看来这些年，为了照顾她，秦楼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沙发上宋书一默，她垂了眼，面上笑意淡淡的，一成不变。

余起笙也沉默地观察她几秒，&ldo;你对秦楼到现在都没放下‐‐就算你明知道是他的家人把你害到这种地步？&rdo;

&ldo;这和他无关。

&rdo;

&ldo;怎么会无关？秦楼如今是秦氏的掌权人，你要掘秦氏的根，秦楼就必然是你终将面对的一关‐‐你真有信心自己面对他的时候不会手软？&rdo;

&ldo;我不会。

&rdo;

宋书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余起笙的问题。

这一瞬间她抬眼，素来清和的眸子里的凉意让余起笙都有些发怔。

只是很快，那点凉意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女人温婉的笑。

她拈起桌上的咖啡杯，抿了一口，眼底心底那些汹涌的情绪终于借此慢慢压下去。

然后宋书笑着抬头，&ldo;为这一场&lso;战争&rso;我已经准备了九年。

孰轻孰重，我分得清。

&rdo;

余起笙皱眉。

看出他的担心，宋书笑着落回目光。

&ldo;而且，余总，您没有经历过或许不知道。

&rdo;

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恨远比爱刻骨‐‐恨自己无能为力、恨所爱之人死不瞑目，那种滋味尝过一次就知道了。

它叫你年年月月日日夜夜，没有一刻胆敢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