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做鬼的。”

【……】223扶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额头，又问：【再之前呢？】

“不记得了，”

顾宁安的睫毛很长，在沉默思考的时候，会缓慢眨眼，睫毛随着一动一动，像是扫进人的心里，“大概是个变态吧，要不然谁愿意当反派。”

早上第一节不管上什么课都是要困的。

而今天恰恰是他们班主任余姐的课，余姐教英语，一进班就看向了坐在最后一排萎靡不振的顾宁安，瞬间火气就上来了。

“顾宁安，拿着你的课本站起来听。”

顾宁安没有动，看着余姐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站起来！”

余姐大叫一声，震的班里其他人也都是一副鸵鸟样子，连喘息声都小了。

“你英语作业呢？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写作业，不想上了就退学，别在这祸害其他人。”

顾宁安先是一愣，随后很快就明白了。

他推着桌子站起身靠着墙，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姐，手指却在卫高驰的桌子上点了两下，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
我英语作业呢？是你干的，还是姚睿？

卫高驰一下子慌了神，英语作业他亲眼看着顾宁安把他们两个人的作业放在桌子上，然后他一起给了姚睿。

怎么会没交，就算是他忘了，也应该是他和顾宁安两个人的才对。

卫高驰在课桌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有，他不由得看向姚睿。

姚睿神情认真地看着黑板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。

但是他，真的不知道吗？

姚睿刚才上课前还因为自己和顾宁安打篮球发脾气，甚至说过好多次顾宁安对他、对他妈妈都很差。

他会不会在吃醋，所以干了这样的事。

卫高驰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，他强忍着装作不在意，准备下课去和老师说一下，毕竟是顾宁安亲手把作业放自己桌子上的，自己多少都有责任。

下课铃声刚起，顾宁安直接坐在座位，看着卫高驰：“我英语作业呢，给个交代吧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卫高驰有点难以开口，如果说自己交了，那就像在默认是姚睿干的。

基本不会再有其他可能了。

卫高驰承认道：“是我，忘记交了。”

“那忘交的作业呢？”

“找不到了。”

顾宁安瞥了他一眼，真不知道应该夸他为自己对象背黑锅仗义，还是应该说不愿意面对真相。

“你不会以为我白站一节课，就这么算了吧？”

卫高驰：“我补一份给你交了。”

顾宁安没说话，他看着卫高驰的眼神带刺：“卫高驰，以后我的英语作业你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