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一番后卫途深就睡下了。

第二天他醒的很早，手机里已经有很多未接来电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打来的。

他狠下心没有接。

“女朋友？”

ni拿着早饭走进门。

他把早饭递过去：“分手也别太绝情。”

他以为卫途深甩了女朋友。

卫途深听到“分手”

二字说不出的心烦，他这样不辞而别，在别人看来，就是分手了吗。

ni看出了卫途深的烦闷，没有继续多说什么。

卫途深边吃饭边拿起手机，微信里也有顾石发的消息，他没敢看，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分歧，分裂出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鸿沟，卫途深暂时没法面对的顾石。

退出界面时正好班级群有新的消息，他点进去一看，是转专业的结果。

一分之差，卫途深失去了转专业的资格。

继续在学校待下去，四年以后的他和今日的他必然没有区别。

卫途深仰起头，深吸一口气。

也好，就这样彻底和过去有个了断吧。

卫途深放下手机，大口大口地吃起早饭。

ni偷瞄他一眼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：“我过段时间要去南海工作，短时间内也许不会回来，房子你可以一直住着，记得交水电费就好了。”

卫途深抬头，他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该去哪里。

经过一个浅眠的夜晚，卫途深看上去有些憔悴，但是挡不住他棱角分明的气韵。

ni虽然年纪不大，只比卫途深长几岁，但是在这行已经多年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卫途深，都觉得无可挑剔。

ni不由得感叹：“你真的是天生适合镜头。

如果你能一门心思地干这行，一定很快就会火的。”

卫途深听了心弦一动。

“你不怕我真的干这行到时候抢了你的饭碗？”

ni听完就笑了，他收敛表情，一本正经地回答：“卫途深，你如果踏入这一行，也不会影响我，因为我们注定不会站在一个终点。

如果有那一天，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拉我一把，让我尝一点甜头。”

卫途深望着ni的眼睛，一时间没有说话，短短几秒钟，脑中闪烁过无数场景，最后定格在那一年生日，顾石站在一片灯火之下的场景，那时候，顾石的每一个呼吸都洋溢着快乐。

如果

卫途深豁然开朗，他勾起嘴角，看着ni：“ni，借你吉言。”

几天后，在春节的前一天，卫途深和ni的小团队一同踏上了前往南海的列车。

春节来的很快，今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，春光盎然，空气里弥漫着桃花和梅花的味道，一切都甜滋滋的。

爬山虎绽出新芽，雨生抓着一片叶子玩得正开心，它不懂为什么屋子里有人消失不见，也不懂为什么留下来的那个人在春天也显得灰败。

空中传来零星爆竹的声响，更显得顾石有些寂寥。

本来此时，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，也许她和卫途深已经在另一个城，期待一个新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