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结阵。

&rdo;夏九歌不理会楚谨言的嬉笑，冷着一张脸下了一道命令。

冲突迟早都会到来，只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快。

白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犹豫的神情，她倒提着手中的长剑，叹声道：&ldo;有必要这么做吗?&rdo;与妖皇的一战中，夏九歌忽然间心性大变，要对仅存的妖族赶尽杀绝。

难道是东皇自封入东皇钟刺激了她?白简对东皇始终是不信任的，当初西皇村就是东皇骗了她，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做手脚?东皇与她的仇怨已经过了数千年，难道真的能够在时间中消退吗?

&ldo;千人血祭开启大阵，这一切都是因为妖族的贪婪，因为妖皇的野心。

谁知道后世会不会出现另外的妖皇?我们走的都是一样的路，只要将妖族彻底灭绝了，不久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?&rdo;夏九歌嗤笑了一声，又继续道，&ldo;到了那时候，我也会自戕，把这条命还给妖族。

&rdo;

&ldo;天道自有定数，你怎么不现在自尽呢?&rdo;季喻川翻了个白眼，越看夏九歌越是觉得不顺眼。

当时在巷子里救了她一回的女道者，不该是这个模样。

夏九歌冷笑道：&ldo;你们之前是站在人这边的，为什么现在要维护妖族呢?&rdo;

&ldo;我们从来没有站在人族这边，也不曾站在妖界这边。

&rdo;盛清如皱了皱眉，&ldo;我们只是希望一切顺应天道，所有逆天之行，诸如妖皇开启太古天庭、妖监会将残余妖物赶尽杀绝……都有违天道自然之旨。

&rdo;

&ldo;看来是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
&rdo;夏九歌睨了盛清如一眼，&ldo;那便动手吧。

&rdo;她的神态极为轻松，像是指引手下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
跟随她来此的道者都是她的亲信，在妖监会中，到底也是遵从强者为尊之法则的，她同样是前任会长的徒儿，有资格坐上会长之位。

原先有不少的其他声音，但是在她亲手斩杀了妖监会囚牢中的妖物后，大部分的人都心服口服。

她不是妖，在那个时代，是被称为&ldo;神&rdo;的存在。

但是他们意识不到，神与妖原本就同源。

当初的太古天庭，就是妖族的天庭、妖族的神界。

&ldo;我原本以为她们在妖皇之战后，是个美好的开始，也是一切祸乱的终结。

&rdo;季喻川叹了一口气，她看着眼前的一群道者，眸光中满是怜悯。

她会帮人、救人，但是让她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的&ldo;大义&rdo;，很抱歉，在这点上她没有那么大度、豁达。

面临着逼上家门的人，她不想听那些大道理，只能够选择放手一搏。

&ldo;&lso;我以为&rso;是最要不得的三个字。

&rdo;盛清如舒了一口气，她抬起头看忽然间变得阴沉的天色，那厚重的阴云就像是她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