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酩笑道：“那么怂？”

郑栎不满说：“去去去，什么叫怂啊，那舞台多大你都不知道，满眼望去全都是人，我靠被一百多个人盯着，我都觉得自己被戳成筛子了。”

沈酩说：“那也不怕，你那么优秀，还能怕那个？你也就刚一开始紧张，等感觉来了就爱谁谁了。”

郑栎哈哈哈道：“你怎么知道，这么懂我？确实，音乐一响起来我其实就没有那么紧张了，带上耳返，一闭眼，整个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。”

沈酩虽然没和他共同经历，但是听他这么说也能感觉出来他的那种万分享受的感觉。

他知道郑栎是真的很喜欢唱歌，也真的很喜欢舞台。

他打从心底里为郑栎感到高兴。

“不过，”

郑栎说完开心的，语气又变得郁闷起来，“我今天掉马了，有点气。”

沈酩问：“怎么掉的？是节目组安排的？”

郑栎说：“不知道是不是安排，是被一个嘉宾老师先提出来了，然后另外两个嘉宾老师也说知道我，还有部分观众也一直议论，其中一个嘉宾老师还埋怨总导演，说没事先跟他打招呼，总导演那意思他也不知道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们演的。”

沈酩轻轻一笑，说：“你上次没同意让他们把这当噱头给他们炒，他们总得想办法给节目弄些看点来吸引观众，这也是避不开的，早晚他们都会扒了你身上这层马甲，你又何必为这事儿不开心呢。”

郑栎说：“嗯。”

他其实后来也想明白了，也没有那么不爽了。

就是跟沈酩打电话的时候，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他说说，跟他撒个娇。

沈酩问：“你们今天的舞台结束后，有评分吗？就是那种类似网络上的男团女团节目，上去表演完了给一通点评，然后告诉你们分哪个班那种。”

郑栎说：“分班了，但结果不能说，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。”

沈酩表示理解，他其实也是随口一问，凭他对郑栎的了解，他必定是去最好那个班的。

俩人又黏黏糊糊说了一小会儿情话，郑栎依依不舍说：“不聊了，我得去睡觉了，明天要开始第二次舞台的准备。”

沈酩说：“好，你去睡吧。”

郑栎心里上还不想睡，也不想挂电话，他还想再跟沈酩说会儿话，哪怕听他调侃自己几句也觉得开心。

他正琢磨着还能说点什么来传达自己的思念。

沈酩突然说：“对了，你等一会儿再睡，我要跟你坦白点事情。”

郑栎说：“行，你说。”

沈酩迟疑了下，说：“那个……我妈刚跟我说，想让我陪我妈闺蜜的女儿去买相机，她上学要用，但是身边没有人懂。”

郑栎那边忽然就沉默了。

沈酩等了一会儿，见他不出声了，拿下电话来看了看，确定不是信号不好，也不是哪方中断，这才又试着叫了一声：“栎栎？”
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