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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所以上海的小书贾化作蚊子,吸我的一点血,自然是给我物质上的损害无疑,而我却还没有什么大怨气,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蚊子,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蚊子。

我一生中,给我大的损害的并非书贾,并非兵匪,更不是旗帜鲜明的小人:乃是所谓“流言”

即如今年,就有什么“鼓动学cháo”

呀,“谋做校长”

呀,“打落门牙”

(17)呀这些话。

有一回,竟连现在为我的著作权受损失抱不平的西滢先生也要相信了,也就在《现代评论》(第二十五期)的照例的《闲话》上发表出来;

(18)它的效力就可想。

譬如一个女学生,与其被若干卑劣阴险的文人学士们暗地里散布些关于品行的谣言,倒不如被土匪抢去一条红围巾——物质。

但这种“流言”

,造的是一个人还是多数人?姓甚,名谁?我总是查不出;后来,因为没有多工夫,也就不再去查考了,仅为便于述说起见,就总称之曰畜生。

虽然分了类,但不幸这些畜生就杂在人们里,而一样是人头,实际上仍然无从辨别。

所以我就多疑,不大要听人们的说话;又因为无话可说,自己也就不大愿意做文章。

有时候,甚至于连真的义形于色的公话也会觉得古怪,珍奇,于是乎而下等脾气的“不识抬举”

遂告成功,或者会终于不可救药。

平心想起来,所谓“选家”

这一流人物,虽然因为容易联想到明季的制艺的选家(19)的缘故,似乎使人厌闻,但现在倒是应该有几个。

这两三年来,无名作家何尝没有胜于较有名的作者的作品,只是谁也不去理会他,一任他自生自灭。

去年,我曾向df(20)先生提议过,以为该有人搜罗了各处的各种定期刊行物,仔细评量,选印几本小说集,来绍介于世间;至于已有专集者,则一概不收,“再拜而送之大门之外”

但这话也不过终于是空话,当时既无定局,后来也大家走散了。

我又不能做这事业,因为我是偏心的。

评是非时我总觉得我的熟人对,读作品是异己者的手腕大概不高明。

在我的心里似乎是没有所谓“公平”

,在别人里我也没有看见过,然而还疑心什么地方也许有,因此就不敢做那两样东西了:法官,批评家。

现在还没有专门的选家时,这事批评家也做得,因为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糙,还得灌溉佳花,——佳花的苗。

譬如ju花如果是佳花,则他的原种不过是黄色的细碎的野ju,俗名“满天星”

的就是。

但是,或者是文坛上真没有较好的作品之故罢,也许是一做批评家,眼界便极高卓,所以我只见到对于青年作家的迎头痛击,冷笑,抹杀,却很少见诱掖奖劝的意思的批评。

有一种所谓“文士”

而又似批评家的,则专是一个人的御前侍卫,托尔斯泰呀,托她斯泰呀,指东画西的,就只为一人做屏风。

其甚者竟至于一面暗护此人,一面又中伤他人,却又不明明白白地举出姓名和实证来,但用了含沙she影的口气,使那人不知道说着自己,却又另用口头宣传以补笔墨所不及,使别人可以疑心到那人身上去。

这不但对于文字,就是女人们的名誉,我今年也看见有用了这畜生道的方法来毁坏的。

古人常说“鬼蜮技俩”

,其实世间何尝真有鬼蜮,那所指点的,不过是这类东西罢了。

这类东西当然不在话下,就是只做侍卫的,也不配评选一言半语,因为这种工作,做的人自以为不偏而其实是偏的也可以,自以为公平而其实不公平也可以,但总不可“别有用心”

于其间的。

书贾也像别的商人一样,惟利是图;他的出版或发议论的“动机”

,谁也知道他“不纯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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