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云雾

随着他的敲打，走廊的声音有一瞬间停滞。

谢从凝侧过脑袋：&ldo;你猜会有什么回应?&rdo;

厉清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轮椅，平躺在床上，显然不想再和他打交道。

谢从凝慢慢移动过去，小声提醒：&ldo;你才喝过牛奶，要刷牙。

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厉清嵘对比寻常男子有些秀气的眉峰逐渐趋拢，是忍耐的迹象。

谢从凝：&ldo;能不能睁开你的大眼睛和我说话?&rdo;

这句话仿佛被空气吞没，没有一点回应，厉清嵘呼吸匀称，睡姿很安详。

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
谢从凝十分相信这条哲学。

悄咪咪将门打开一条缝，先飘进来的是几根头发丝。

他很想拨开女鬼的长发一睹芳容，做了许久心理建设还是失败。

女鬼很有礼貌，谢从凝不出去，她也没强行挤进来。

对着门缝谢从凝小声哔哔：&ldo;怎么没见到你的皮球?&rdo;

头发丝缠绕在颈间，谢从凝脑补出一副画面，女鬼一用力，他就会身首异处。

&ldo;梧桐公寓。

&rdo;

谢从凝冷得皮肤发紫，搓着手试图取暖时，女鬼已经消失不见。

原地站了会儿，爬到厉清嵘的床头：&ldo;你听到她刚刚说的话没有?&rdo;

厉清嵘一动不动。

&ldo;梧桐公寓，&rdo;谢从凝自言自语：&ldo;哪有起这种名字的，听着就觉得渗人。

&rdo;

用手指戳了戳厉清嵘，确定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在他旁边平躺下：&ldo;其实我喜欢女人……&rdo;

重生前谢从凝完全没有考虑过会和一个男人生活。

&ldo;我相信你也一样，&rdo;谢从凝：&ldo;两个大老爷们挤一张床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