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低低发出一阵扭曲的笑声，身子不断朝后飘，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谢从凝指甲都快戳进肉里，深呼吸几次，重新平复下来。

&ldo;难怪你和大厉哥能容忍一个女鬼在别墅里长期存在，没有采取任何措施。

&rdo;

厉清嵘每次听到&lso;大厉哥&rso;这个称呼，心情都是一言难尽：&ldo;我说过，江女子的本事被低估了。

&rdo;

谢从凝在他面前坐下，捧着发烫的茶杯，&ldo;既然如此，你们早该抓到真凶。

&rdo;

厉清嵘看了他一眼，身子微微后倾，这个角度让谢从凝觉得自己是在被俯视着，下意识扬起下颚。

&ldo;她几乎没有提到过案子。

&rdo;

谢从凝狐疑道：&ldo;为何?&rdo;

厉清嵘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：&ldo;你觉得人死后为什么会化作鬼怪?&rdo;

&ldo;执念不灭。

&rdo;说完谢从凝隐约明白什么。

厉清嵘看着窗外，无边的夜色仿佛随时会化身成野兽，吞没一切：&ldo;一旦抓到了凶手，心愿了结，也许就会彻底湮灭。

&rdo;

林穗一方面不愿意消失，但又想要让真凶伏法，矛盾中才给了梧桐公寓这个提示。

谢从凝沉默，突然想到了从前，和林穗刚结成笔友的时候，对方很多次询问过他的梦想，那时谢从凝虽然有当警察的想法，但并不坚定，是林穗一次又一次肯定他对未来的规划，才有了后来的坚持。

&ldo;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恶魔，区别只在于有没有放出来。

&rdo;

厉清嵘微微蹙眉，谢从凝自嘲地笑了笑：&ldo;我一直相信这句话。

&rdo;

他想不通的是林穗如何能同时维持住两种人性，思绪回笼，目光渐渐定格在厉清嵘身上：&ldo;你心里又住着什么?&rdo;

厉清嵘不说话，只是望着他。

谢从凝咳嗽一声，&ldo;看我做什么?&rdo;

他和恶魔又扯不上干系。

厉清嵘完全看透他的想法，当下冷笑：&ldo;别低估自己，你有把人逼疯的能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