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还没有异状的草坪，此刻躺着一位死不瞑目的女佣，她的姿势分外诡异，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。

谢从凝第一时间关注的不是女佣的死状，而是在场人的表情。

家里发生了命案，厉清嵘的父母神情自然是不会好。

其余人就更有意思了……有的目光躲闪，有的喃喃自语，还有的握紧随身佩戴的平安扣做祈祷。

趁人不注意，谢从凝轻声对厉清嵘：&ldo;我记得这些佣人关系都处的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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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来的时候，这些人因为觉得自己对厉清嵘有别的居心，都没有给过好脸色，后来厉清嵘生病自己照顾，厉家的佣人态度才逐渐有所缓和。

厉清嵘点头：&ldo;像管家已经干了几十年，人在一起相处久了，都会有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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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凝：&ldo;可惜现在还真的看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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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眼中，伤心只占一小部分，更多的是惊恐。

厉清嵘眯了眯眼，问厉文霍：&ldo;报警了么?&rdo;

出了这么大的事，厉文霍只得向公司告假，听到厉清嵘说话后脸色好了些：&ldo;估计很快就来。

&rdo;顿了顿又道：&ldo;杨柳已经打过招呼，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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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媒体捕风捉影的报道处理起来更加麻烦。

尸体很快被抬走，厌世鬼在谢从凝身边喋喋不休：&ldo;我说过，有很厉害的鬼!&rdo;

谢从凝：&ldo;究竟是人作恶，还是鬼作恶，有待商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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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在现场多呆，推着厉清嵘最先离开。

差不多一个小时后，江女子来了，神情一反常态的严肃，看到谢从凝，惊讶：&ldo;你居然还能吃得下东西?&rdo;

谢从凝一脸冷漠：&ldo;谁知道下一个出事的会是谁?我宁愿撑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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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者被摆成奇特的姿势，通常这种有仪式感的行为意味着连环杀人案的开端。

江女子静了静，生出些消极的情绪：&ldo;最近就没有一个能消停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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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凝解决完一个苹果，将昨晚厌世鬼的表现完整道来。

&ldo;有恶鬼?&rdo;江女子摇头：&ldo;我没有感知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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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门时她还特意留意过。

谢从凝：&ldo;昨晚我也看见一道红光，不会是巧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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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女子愁眉苦脸。

谢从凝：&ldo;是不是你能力不够?&rdo;

江女子怒了，拍桌道：&ldo;力量越强大的鬼怪，越容易被感觉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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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从凝的那缕残魂亦是形同此理，因为太弱小，根本造不成实质性伤害，所以很难察觉到。

一直沉默的只有厉清嵘，江女子不再和谢从凝斗嘴，犹豫了一下，问：&ldo;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?&rdo;

厉清嵘看向窗外，尸体早就被运走，但血腥味仿佛在空中久久没有散去：&ldo;我自幼邪祟入体，未尝没有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