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苏菲的责怪让karl有些莫名，但龙曜轩的话似乎给他了某方面的信心，让他的坐姿都更加挺拔了些，&ldo;就是这样没错，我的直觉从没有错，是天生的。

&rdo;

&ldo;你是个艺术家吗?&rdo;苏禾的英语不是太好，karl又带着很浓重的法语口音，他只捕捉到关键词语。

&ldo;他是个摄影家。

&rdo;苏菲解释道。

她的目光有点奇怪，能承受，也不是不舒服，只是有点古怪，苏禾觉得那里面似乎有点内疚怜悯的意思。

我有什么要让人同情的呢?苏禾不解。

在他低头琢磨的功夫，karl已经从他以前的作品说到未来的打算了。

从表面来看，karl在摄影的感知、捕捉和技巧上滔滔不绝，掌控着话题，而实际上龙曜轩寥寥的几个小问题就会引导karl转移到更易懂有趣的方向上去，让苏禾这样对摄影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有机会说说自己的想法，巧妙高明的主导，或许这就是一个狡猾的商人和痴狂的艺术家之间的区别。

就这样相谈甚欢许久，苏菲终于出声提醒道：&ldo;已经快九点了karl，编辑快要打电话过来了吧。

&rdo;

karl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一看，动作夸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，有点懊恼道：&ldo;我应该再约得晚一些的，这样就能带你们四处转转了，明天就是万圣节前夜了，你们应该提前知道有意思的地方，明天才能玩的尽兴。

&rdo;

苏菲笑笑道：&ldo;那这样好了，你先回去，我可以带他们转转。

&rdo;

&ldo;ok，&rdo;karl对小镇的安全情况很放心，和苏菲亲吻了一下和龙曜轩他们告别：&ldo;那明天再见伙计们。

&rdo;

看着karl走出餐厅，苏菲才笑着问道：&ldo;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吗?这地方不大，半个小时就能从南走到北，或者，&rdo;她顿了顿，看着龙曜轩，&ldo;就聊聊天?&rdo;

苏禾可以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时差还没倒过来，即使是头等舱，坐飞机也很累，一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，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还泪眼朦胧。

他面前的滑溜溜的锔蜗牛已经完全凉了，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道菜，几乎没有动过，肚子只填了八分饱，但看得出来，苏菲想要个单独的叙旧，他决定提前退场。

龙曜轩好笑的伸手抹掉他粘在睫毛上的泪花，还没等说什么，苏禾就站起身来伸个懒腰，毫无形象可言的说：&ldo;你们再聊一会吧，我先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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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还没说完，龙曜轩就一把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收紧，马上也要离座起身。

苏禾赶紧把手抽出来，按着他的双肩让人重新坐回去，顺便瞟了一眼苏菲，果然是很尴尬的表情。

如果说一点都没感觉，那未免矫情，但是苏禾能够理解，即使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，分开六七年也应该会想坐下来聊聊天，更不要说是曾经相爱关系如此密切的两个人，有些东西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了质，但是会一直在哪儿，作为分享过的两个主人，他们有权利单独的，面对面的，聊一聊。

&ldo;放心，我记得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