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这恶妇……&rdo;覃西王声音颤抖不止，&ldo;我皇兄是明君，就因为你……&rdo;

她早想好了要打他这一巴掌，没带碍事的护甲，指甲倒修得很好，一掌抽下去，侧颊上血痕红得想被野兽挠过。

&ldo;你皇兄是明君，我姐姐就不是贤后了吗！

&rdo;她终于将这番藏了多年的话骂了出来，&ldo;就因为什么天象之说，你让她惨死宫中！

&rdo;

&ldo;你还有脸说我夏家姐妹祸国殃民！

&rdo;

&ldo;今日局面，皆是殿下您一手促成！

&rdo;

有那么一瞬里，覃西王只道她疯了。

可她终又收住，目光再度落在他脸上，淡漠而戏谑：&ldo;你知道你哥哥的死状有多惨么？&rdo;

&ldo;你……&rdo;他瞳孔骤缩，愤慨之烈。

她起身，轻佻地捏起他的下巴：&ldo;你自己想想看吧‐‐哀家只告诉你一句，那恐怕是你想都想不出的惨。

&rdo;

然后，她边转身出了这方屋子。

着人添了张椅子，安然在外落座。

覃西王也被人放开，透过木栅仍能看见她，无可控制地破口大骂。

足足两个时辰，她就在那里品着茶、吃着点心，听着他骂。

这样的骂真让人觉得痛快。

十五年前，她也曾想这样大骂。

骂贵妃、骂昭妃、骂先帝，甚至想骂家中缄默不言的长辈们，但她最终忍了下来。

因为那时她知道，除了骂之外，她还能有更好的办法作为报复。

而覃西王现下没有报复的办法了。

这骂声落在她耳中，就像对她这些年的犒赏。

她直至他骂累了才起身离开，边往外走，边留了三句话。

第一句是：&ldo;哀家送殿下一句话，烦请殿下来世也记得，免得再糊涂一世‐‐&lso;！

听天命者，反受其扰&rso;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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