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门是往两边滑开的那种，为了节约空间，那青衣书生料想是并不知道里面已有一人了，推开门后便杵在那儿没有动弹。

&ldo;姑，姑娘，啊不是，小，小姐，不不……&rdo;那青衣书生半晌才回过神来，然后一阵乱喊。

姜衡听得一头黑线，这些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，还读书人呢。

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，姜衡听着这青衣书生一顿乱喊，便想起了那个调戏她的老头儿，简直是很有毒了。

&ldo;别说了，老身我不是姑娘也不是小姐，你要喊就喊婆婆把……你进来吧。

&rdo;姜衡无力的说。

这书生毕竟是给了钱上船的，自己也没道理把人家拒之门外，那样未免也太无理了。

&ldo;……谢谢婆婆。

&rdo;那书生呆呆的，道了一声谢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的床边，把书框取下来放上去，然后弯着腰撅着屁股在他的包袱里找东西。

姜衡闭了闭眼睛，决定眼不见为净，心里默念，空间狭窄，不能怪他。

姜衡靠在墙上，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，便听见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，很明显对面那青年正在换衣服。

这房间这么狭小，而且里面还有不熟识的陌生人，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换衣服了？

姜衡惊讶的睁开眼睛，见对面那人果然已经脱得只剩件雪白的里衣了。

她才想起来，这人刚刚在码头边又滚又爬的，衣服早就湿了脏了，想要换一身清爽的，倒也无可厚非，只是这样，这样也……

姜衡眼见那人居然还有要脱裤子的趋势，连忙捂住眼出声阻止道，&ldo;住手，我出去了你再换！

&rdo;

&ldo;啊，婆婆，我忘了问你介不介意了。

&rdo;那书生听到姜衡的声音，才转过身来羞涩的挠挠脸道。

姜衡算是懂了，因为自己不是姑娘不是小姐，所有不用在意她介不介意了是吧，这个脑残书生是刻意来气她的吗？

&ldo;好了好了。

我回避一下吧。

&rdo;姜衡也没法再跟他计较，说出这句后便打算出去。

&ldo;诶诶，婆婆等一下。

&rdo;姜衡还没来得及退出去，又被那青衫书生叫住，她停下来，想听听对方还打算说什么。

&ldo;那个……婆婆，既然你介意，那是，是不是还是该按正常程序来啊……&rdo;那书生说着说着，居然开始扭捏起来，脸颊上还浮现了一丝红晕。

&ldo;什么，正常程序？&rdo;姜衡一呆，她直觉上觉得接下来这人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，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。

&ldo;就是，就是你看了我……你看是不是该负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