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错。

&rdo;池惜歌说，&ldo;但我有一个条件。

&rdo;

&ldo;说。

&rdo;

&ldo;放了我四妹。

&rdo;

&ldo;滚。

&rdo;

池惜歌：……

她深吸一口气，放低了姿态对晏沉渊道：&ldo;国师大人这么些年，看似言行无状，但其实一直有所图，不是么？&rdo;

晏沉渊不搭腔，面上更是再看不出任何情绪，没人知道他下一秒是要杀人，还是会微笑。

池惜歌紧了紧握在腰间的手，硬着头皮继续道：&ldo;我承认，镇国公府与国师府从来水火不容，家父也的确有取您性命的想法，但那只是您与我父亲之间的事。

&rdo;

&ldo;我四妹生性单纯，对国师您更是一无所知，不曾生过半分歹念。

您堂堂一位国师，何苦要与一个小小的女子过不去呢？&rdo;

&ldo;以镇国公府的覆灭，来换她的平安，我认为这是一笔很合算的交易。

&rdo;

晏沉渊头也不抬：&ldo;你不是池衡华的长女，池家之人吗？&rdo;

池惜歌答：&ldo;我是池惜歌，是池南音的姐姐，除此之外，与池家任何人都无关。

&rdo;

晏沉渊听了这个回答，轻掀了一下眼皮，看了她一眼。

&ldo;国师？&rdo;池惜歌试着喊了一声。

&ldo;这样吧。

&rdo;晏沉渊把桌上那堆写着名字的木牌往前推了推，&ldo;我没想好明天杀谁，你帮我挑一个，然后我告诉你，我为何让池南音来我这儿。

&rdo;

池惜歌走上去，没有半分迟疑地从中抽了一块木牌，递给晏沉渊。

晏沉渊莫名就想到了池南音今天连鼠命和人命之间都做不出选择，要给自己讲故事求两全的蠢样。

这真是两姐妹么？

&ldo;请国师告之原由。

&rdo;池惜歌面不改色。

&ldo;因为，她特别蠢。

&rdo;晏沉渊一脸诚恳。

池惜歌蹙了下眉头，&ldo;国师此话何意？&rdo;

&ldo;回去自己想，想得明白就去想，想不明白就去死。

&rdo;晏沉渊靠回轮椅，捻着佛钏：&ldo;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