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是啊，女儿家常有的。

&rdo;陆轻舟轻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，让后将那丝绢在鼻息下嗅了嗅，淡香潜入鼻中，令人精神松泛了不少。

余小尾歪着头笑道，&ldo;莫非你能闻出这丝绢的主人不成？&rdo;

说来也巧，陆轻舟素来不爱用香，身边的公子也都不是爱香的，又甚少出入女子下榻之所，所以偶尔闻到一回倒也记得真切。

&ldo;我虽不认得这香，但味道却熟悉。

&rdo;陆轻舟缓了片刻后又把那丝绢细细一嗅，&ldo;只因这安息香混杂的胭脂味，这些时日我只在一处闻到过，那便是醉花楼。

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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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花楼中，寻香人在楼下的大堂中推杯换盏，三楼的某间小阁中，嘉月身量纤纤，轻盈地跳窗而入，然后从内侧合上木窗，动作娴熟。

丫鬟阿翘早知道她今夜的行动，眼下关上房门上前来，俯身为嘉月解下黑衣腰封，开口时声音软糯，&ldo;姐姐可回来了，方才周妈妈上楼催了一回，我都不知要怎么应付了呢。

&rdo;

&ldo;不是叫你告诉周妈妈，我病了不见客么？&rdo;嘉月换好了素日的薄纱衣裙，摘下蒙面的黑绫，露出一张精致冷艳的面孔，很快又被另一张月白薄纱遮住，双眸回望着阿翘，&ldo;谁来了？&rdo;

&ldo;是昭阳的柳公子，说是和姐姐约好的。

&rdo;阿翘抱着换下的黑衣立在一旁，歪着脑袋问道，&ldo;姑娘这几日的安排我都记得，怎不记得和柳公子有约呢？&rdo;

嘉月走到窗前，抬手推开木窗，夜里的晚风袭来，吹得面纱微动，头顶一轮出缺明月皎皎，正衬着这醉花楼中的歌舞升平。

&ldo;今晚是残月，他的确约了我，真是有心了。

&rdo;嘉月回过神来，对阿翘吩咐道，&ldo;替我梳妆，我这就去见柳公子。

&rdo;

第37章水道难于上青天，春心

话说宋安宁的车马已经快要行至芙晖的地界内，此处是云台与芙晖的交界处，中一道颐水阻隔，无论车马行人都要乘船渡江。

颐水之滨，正是那，河流迅且浊，汤汤不可陵。

&ldo;过了这颐水，就是芙晖的地界了。

&rdo;

江川将马车上的东西尽数搬到了船上，此时到了黄昏时分，宋安宁闲着无事可做，一个人趴在船舷上朝水中张望，红豆不知从何处寻来些饭食端来，来到宋安宁身边劝道，&ldo;小姐，这是船家从芙晖贩来的点心，您尝尝？&rdo;

那小小的一方托盘里，用荷叶抱着一只模样小巧的茶饼，看起来倒十分讨人喜欢。

&ldo;不想吃。

&rdo;宋安宁撇撇嘴，心里想着别的事情。

&ldo;小姐这一路舟车劳顿的，老不吃东西可怎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