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小弯刀，穿了一身黄金衣，还戴了那么多宝石，你主人都不把你当回事……原谅这只败家公主吧。

第15章【是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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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银钩，地上赤火，眼前香肉，耳畔欢歌。

草原特色的篝火晚会，延续着一贯的欢快氛围，一张张笑脸此起彼伏，只为他们娜音巴雅尔公主的平安北归。

这样的情形，让人很难相信，他们不久前有半壁江山沦陷他国，甚至皇室都几乎遭遇了灭顶之灾。

赵羽担心欢笑不合时宜，忍不住偷瞄身边的娜音巴雅尔，被她抓了个正着。

娜音巴雅尔解释道：&ldo;草原上是这样的，我们这没有中原那么多国哀的规矩，该笑时就笑，该流血时也绝不皱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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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羽听懂了，又有些不懂，&ldo;那你的族人现在是……为什么该笑？&rdo;

娜音巴雅尔被赵羽的表情逗笑了，&ldo;你在这坐了这么久还不知道？也是，我忘了告诉你。

&rdo;

&ldo;你知道就好，这里除了你，只怕没人能说汉语吧。

&rdo;

赵羽的话歪打正着。

若说漠南的贵族还有学习汉语的需要，大漠以北远离华、武两国，各部贵族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和异国人打交到，着实缺少掌握新语言的原动力。

&ldo;这是我安然回到漠北的接风宴。

说起来是因为你才有现在的宴会呢。

他们之前一起敬你，就是因为你是我的恩人。

&rdo;

赵羽摇头，&ldo;可别说什么恩人，要说也是你先救了我。

而且&lso;恩人&rso;这个词太生分，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。

&rdo;

朋友？娜音巴雅尔眼神一呆。

又是一个她陌生的词，但这次不是因为她的华语造诣不够，而是因为她的身份‐‐无论是公主之尊还是&ldo;永生天的眼睛&rdo;，都是她与&ldo;朋友&rdo;这个词之间天堑般的隔离。

赵羽的表情也慢慢僵硬起来。

算起来，我们才认识一个月，就说是朋友……我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……

&ldo;咳，那个，就算不是朋友，至少抵消下来我们谁都不欠谁的，所以也说不上恩……&rdo;

&ldo;是朋友。

&rdo;

&ldo;嗯？&rdo;赵羽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圆场，被娜音巴雅尔打断后，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&ldo;我是说，我们当然是朋友。

&rdo;娜音巴雅尔清亮的蓝眸里，跳跃着篝火火苗的轻灵舞姿。

赵羽注视着，很快咧嘴开怀，眉眼间笑弧再无一丝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