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嘶‐‐&rdo;

一记抽气扯回了赵羽飞跑的腹诽。

从忍不住剧咳开始，赵羽全身的肌肉便都随着咳嗽的动作而发疼了，最后两声咳得最狠，更是牵疼了她的肋条。

娜音巴雅尔上前扶住赵羽，嗔怪道：&ldo;看你，脸都白了。

身上疼便该当心些啊。

&rdo;

赵羽借着娜音巴雅尔的帮扶，坐回铜镜前的坐墩。

她轻轻摇头，示意自己无碍，缓了缓气，才对镜子里关切望着自己的娜音巴雅尔笑了笑，纳闷道：&ldo;挺奇怪的，这几天都是一样的上午练武、下午骑马，昨天也没有格外的运动过量，怎么突然这么疼呢……&rdo;

声音越说越小，到后来，全成了赵羽的自语。

立着耳朵听她说话的娜音巴雅尔，还是将她的嘀咕都听了个全。

赵羽时不时就冒出些前所未闻的新词，娜音巴雅尔听得多了，理解能力直线上升，也不疑惑&ldo;运动过量&rdo;，直接半是提议半是拍板地说道：&ldo;你好好休息几天吧，我让人告诉赤古，这两天不用过来了。

等你身上不疼了，再想学再说，但也得注意分寸。

&rdo;

&ldo;还是来吧……&rdo;不等娜音巴雅尔瞪眼，赵羽已经续道，&ldo;我可以和他学猛戈话。

&rdo;

娜音巴雅尔眼神缓和，大有&ldo;这还差不多&rdo;的意味，伸手去拿镜台上的牛角梳。

赵羽失笑，又开口笑道：&ldo;等我再练几天，日常用语应该就差不多能用上猛戈话了。

到时候，我和你也说猛戈话吧?我们别用汉语了。

不过先说好，你到时候不能笑我说得磕巴。

&rdo;

娜音巴雅尔手一顿。

平心而论，她的忽彦，的确不好一直只会说汉话。

不然长此以往，难免会遭受非议，甚至成为有心之人攻讦自己的由头‐‐像那天的满都斯楞，就拿赵羽不会猛戈语说过事。

只是娜音巴雅尔不是得寸进尺的人，她觉得要赵羽一个姑娘家辛辛苦苦的天天装成男子，已经够麻烦人家了，实在不愿再强求赵羽更多，只打算着日积月累，赵羽早晚能会上几句猛戈话就行了。

不曾想现在……娜音巴雅尔看着铜镜中这个不求回报帮衬自己、并且不动声色地将行动落到实处的人，终于忍不住叹道：&ldo;还好我遇到了你。

现在连我自己都要有些相信，你是永生天派来帮我的了。

&rdo;

趁着娜音巴雅尔走神的功夫，赵羽先她一步拿走了梳子，口上只是顺嘴笑跟一句，&ldo;我也还好遇到了你，不然还不知道要去哪里讨饭吃。

&rdo;

等注意到娜音巴雅尔太过正经的神色时，她愣了愣有些不适，回想前后，明白了娜音巴雅尔的心态，才放松表情笑着摇了摇头。

&ldo;巴雅儿，你能不能不要觉得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只是为了帮你？或者说，就算其中有帮你的成分，朋友间相互帮点忙不是应该的吗？而且都是些小事，又没有多麻烦。

还有啊，你要是和我太客气，我要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