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

裴清见很怀疑。

“当然。”

就连徐嘉年都忍不住开口道，“小裴，你或许和我们不熟悉，但是我们确实是关系很好的朋友。”

“对。”

陈诚笑道，“我们几个认识的时候，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。”

蔺星沉面色有明显的不虞，他正准备开口，却听到裴清见先一步发出了疑问，“是吗？”

裴清见看向陈诚，“那如果徐嘉年和蔺星沉一起掉到水里，你救谁？”

陈诚：？？？不是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？

裴清见见他不回答，又看向徐嘉年，“许亚和蔺星沉一起掉到水里，你救谁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徐嘉年想回答蔺星沉，又怕许亚伤心，自此不再把他放在心里，更不再帮他，一时间竟也无法回答。

裴清见就知道会这样。

他最后转头看向许亚，看向这本是蔺星沉最好的朋友的人，“徐嘉年和蔺星沉一起掉到水里，你救谁？”

“星沉会游泳。”

“所以你救徐嘉年是吗？”

许亚沉被这话堵了一下，下意识去看蔺星沉，却只看到蔺星沉眼里嘲讽的笑。

他欲盖弥彰道，“这根本不会发生，况且，星沉也会先救不会水的人。”

“哦”

裴清见拉长了语调，缓缓笑了起来，“知道了。”

许亚看着他的笑，听着他这句意味深长的“知道了”

，不知为何有些烦躁，什么叫知道了，他知道了什么，明明裴清见什么也没说，但许亚却莫名感到了讽刺。

他不自觉地张开嘴，想说些什么作为辩解，却听到裴清见欢快的语调，“那你问问我。”

许亚拒绝，“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裴清见笑得愈发明媚，“是没有意义，还是对你没有意义。”

他说完，转身看向蔺星沉，“你问我。”

蔺星沉看着他，觉得没什么可问的，“我不需要问你。”

裴清见摇头，“你需要。”

他说，“因为不管什么时候，你和什么人一起掉到水里，我都会先救你，你会不会游泳，想不想得救，我都会先救你，只要选项有你，那就一定是你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他看着他，眼神真挚。

蔺星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一时间，竟有些怔住。

他静静的望着裴清见，裴清见的眼神很干净，眼睛清澈见底，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他，不偏不倚的站在他的眼底深处。

世界在这一刹静汇于他的眼底，却又顺着他绵软的目光流向他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