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，酒醒了，她又是那个公事公办，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姜以柔。

昨晚昙花一现的脆弱和疯狂，仿佛只在梦境中出现过。

顾骁沉默两秒：&ldo;……你昨晚说过了。

&rdo;

姜以柔愣了一下：&ldo;哦……忘了。

我还说了什么？&rdo;

顾骁：&ldo;……&rdo;

姜以柔忽然笑了那么一下：&ldo;不管说了什么，都是些醉言醉语，不用太放在心上。

&rdo;

顾骁看着她，一字一顿重复道：&ldo;不用放在心上？&rdo;

他忽然觉得，要说没心没肺，真没人比得上眼前这个女人了。

姜以柔垂眸，勺子在剩下的半碗粥里慢慢地搅了搅，才淡淡道：&ldo;昨晚的事，不好意思……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，有些事情……&rdo;

这话听起来很耳熟。

说起来，他们重逢那晚后的第二日，姜以柔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
他本来以为这次总该有些不同的。

&ldo;我知道了。

你不必道歉。

&rdo;顾骁打断了她。

顿了顿，顾骁忽然低声说：&ldo;该道歉的是我。

&rdo;

姜以柔观他脸色不善，自觉换了话题：&ldo;咳，说起来，&lso;紫云台&rso;被整顿关闭好几年了，他们居然还能搞到视频……&rdo;

顾骁沉吟片刻：&ldo;当年出入&lso;紫云台&rso;的，不是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，就是政要，他们的这些&lso;记录&rso;，当然会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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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以柔看着他：&ldo;凭你手上的人脉和资源，能拿到这个视频吗？&rdo;

这是姜以柔第一次主动开口，让他帮忙。

顾骁点头：&ldo;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接洽了。

今天之内，应该就能收到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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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以柔看着顾骁：&ldo;我还想知道这次的事情，是谁策划的。

我大概有一些猜测……直觉告诉我，这次不是徐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