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字的命令，莫霜听了，带着她回家。

进门的一瞬，家人诡异的目光扫了过来，爷爷奶奶，姑姑叔叔，堂姐表哥，还有同辈一些感到气氛凝重，聪明闭上嘴的弟弟妹妹。

莫霜保持镇定，紧紧牵好身侧卓微澜的手，盯着正中严肃的莫津浩响亮说，&ldo;我回来了。

&rdo;

莫津浩沉默了多久，莫霜便挺直腰杆，不卑不亢地回望多久。

&ldo;嗯。

&rdo;最终，莫家的主人发话，&ldo;进来吧。

&rdo;

卓微澜紧张得手心全是汗，不安地跟着莫霜进了房子。

她的目光没处放，无措四顾的时候，不经意看到壁炉的方向，发现原先挂着的全家福已经不翼而飞。

莫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饭，桌上却没人说话，各自低头，连聒噪的姑姑都不敢开口。

吃完饭，莫霜去了楼上的书房跟爸爸交谈。

卓微澜在楼下坐立不安，捏着手不断看墙上的钟表，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。

半小时后，莫霜下楼，说是时间晚了要回家，离去前在门口给每个人说道别的话，连堂姐家刚出生的小侄女也顾到了，卓微澜猜出这有点认祖归宗的意思，乖顺跟着叫，嘴巴发干。

回去的路上，她看莫霜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之中令人瞧不清，心里担忧，趁着红灯的功夫去握莫霜的手，触及一片冰冷。

莫霜收回手来，低声说，&ldo;微澜，我在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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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微澜被训得怂了，委屈地嘟囔，&ldo;对不起。

&rdo;

她想着自己安慰太不是时候，自我愧疚着，没想到莫霜等到绿灯开过路口便把车子靠边，解开安全带凑过来，温柔轻声唤，&ldo;微澜？&rdo;

卓微澜抓紧了安全带，闷闷用鼻音应一声。

莫霜逼得更近了，捏住下巴一挑正好看到她咬得下唇要破了，蹭蹭鼻尖吻上去，握着她攥紧安全带的手轻抚，直到指尖褪去冰凉生出暖意，轻声说，&ldo;我错了。

&rdo;

道歉的话化在唇齿间，本就含糊不清，合着外头车来车往的声音，嗡嗡地在耳边回荡。

卓微澜脑袋发晕，懵懵地答话，&ldo;没关系。

&rdo;

莫霜将她唇角的水光擦去，轻巧地在心口画着圈，&ldo;我们去毕业旅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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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微澜还回不过神来，&ldo;毕业旅行？&rdo;

&ldo;嗯，&rdo;莫霜说，&ldo;当作第二次蜜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