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霜伸手一抱，枕在她肩膀上闷闷说，&ldo;我天天在家陪老婆，可安全了。

&rdo;

&ldo;……你老婆要上班的。

&rdo;

&ldo;那就去公司陪老婆。

&rdo;

卓微澜一想到工作被定制单子给搞得一团乱，便觉得这天经地义的口吻很气人，抬手敲一敲莫霜的头。

分明不疼，莫霜还是呜了一声，恶意卖萌。

&ldo;哪里学的？&rdo;卓微澜发现莫霜撒娇越发熟练了，总感到不对，&ldo;以前没这样啊……&rdo;

莫霜避而不答，咬耳朵问她，&ldo;不好吗？&rdo;

&ldo;还行。

&rdo;卓微澜为了在18岁的莫同学面前显示出一点老前辈的得意劲，摸摸下巴评价，&ldo;吃惯了大鱼大肉，来点小清新也是可以的……&rdo;

莫霜的关注点不大对，&ldo;大肉？&rdo;

普通两个字被莫霜咬重音这么一说，十分不和谐。

卓微澜有点明白莫霜现在开始想别的无暇去伤心了，不愿意当抱枕给人蹭，扭扭身子想挣脱开来，&ldo;别玩了……&rdo;

她刚动，莫霜的胳膊缠了上来，用尽力气把她锢在怀里。

&ldo;莫霜？&rdo;卓微澜讶然。

莫霜的声音里依然带着笑，但已经不是先前的随意了，&ldo;微澜，再陪我聊一聊好吗？我怕我瞎想。

&rdo;

&ldo;瞎想？&rdo;

&ldo;嗯，我看了那些照片，忍不住去想妈妈不在家的时候都去哪里了。

&rdo;莫霜长叹一声，&ldo;他们幽会这么多次，有一次甚至在我的学校附近，她来接我之前……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。

&rdo;

卓微澜听到了莫霜的真心话，却没有一点&ldo;我比过去做得好&rdo;&ldo;莫霜向我敞开心扉&rdo;的喜悦，只感到痛心以及无能为力，覆上莫霜握紧的手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一片冰凉。

莫霜绷紧的手慢慢放松，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，&ldo;这种感觉好奇怪，我一边想着妈妈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，一边忘不掉她对我的好……事情过去了三年，我没必要在意，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&rdo;

卓微澜不同意了，&ldo;为什么没必要在意？你不用控制情绪啊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
&rdo;

&ldo;是吗……&rdo;莫霜忽然叫起她的名字，&ldo;微澜。

&rdo;

&ldo;哎。

&rdo;卓微澜柔柔应了。

莫霜没说别的话，只是不断叫着她的名字。

卓微澜不嫌烦，每一次都应着，原是中气十足的，可是到后头，莫霜的声音越来越轻，越来越近，她怕痒的敏感的耳朵有温热的气息拂过去，顿时浑身发颤，开口软绵绵的了。

她觉着这样不行，想问一问莫霜到底要干什么。

卓微澜一扭头，唇瓣微启，被莫霜的吻封得严实，空留一声闷闷的&ldo;唔&rdo;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