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对万年单身的东方朝来说实在是太奇妙了。

他稍微动动身子，看着叶暮的脸咽了下口水。

“既然是我的对象，那我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……”

东方朝在心里给自己找足借口后，大胆地凑近叶暮，在那瓷白软糯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。

叶暮睡眠浅，只这一下就立刻惊醒。

他睁大眼睛，全程目睹东方朝的「兽行」。

东方朝偷亲之后，发现叶暮瞪大眼睛看着他，愣住了。

“呃我，你……你醒啦？”

他尴尬地把视线移向天花板。

可转念一想，叶暮的眼睛不是还看不见吗？所以他不知道是被偷亲了吧。

或许他会以为自己只是被东方朝的手碰了一下而已。

这样想着，东方朝回头一笑，“你脸上有只蚊子，我帮你赶走了。”

听到这番解释，叶暮无措地眨了眨眼。
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东方朝的脸。

没想到长久以来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人，竟然长得这么俊朗……

不过叶暮还来不及为视力恢复感到欣喜，他的心情全被东方朝亲他这件事情牵绊住了。

叶暮对上东方朝那双温柔的眼睛，脸颊隐隐发烫。

他刚才分明就看到东方朝亲他了……

东方朝回望着叶暮那双炯炯有神的圆眼，再结合起微微泛红的脸颊来看，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
“你能看见了？”

他试探性询问，心中既惊喜又尴尬。

叶暮还没从东方朝脸上移开眼。

他一点一点地看，眉毛、睫毛、鼻子、薄唇……

仿佛要把人看进眼里，印在心里。

叶暮勉强看完东方朝的脸后，终于稍微收敛住自己的眼神。

他轻轻摇头，“不，我还看不见。”

不知怎的，从他看到东方朝偷亲他那一刻起，心中当即滋生出一个幼稚的小心思。

——若是东方朝不知道他已经恢复视力，会不会再做出一些可爱的举动呢？

叶暮想想就觉得开心。

他浅浅笑着，软声说：“你昨天贫血晕倒了，医生来过，给你配了药。”

“昨天……”

东方朝凝眸回忆。

他想起来，第五曼初昨天特地登门，劝他和叶暮撇清关系。

后来他便晕倒了，再醒来已经是此时此刻。

“第五曼初有没有为难你？”

东方朝有些担心地问。

“没什么，是巫马医生给你配的药。”

叶暮想着自己只是被推了一下而已，还没必要告状。

他麻溜起床，迫不及待要看看双皮奶长什么样，还有这栋房子长什么样。

叶暮双手伸在前面探路，装出一副眼瞎的样子走出卧室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