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燃看她，&ldo;你跟卢盛商量好的？&rdo;

闫笑：&ldo;我跟他说的，不是同一件事。

&rdo;

纪燃靠在卡座上，脚跷上桌，&ldo;说。

&rdo;

闫笑呼口气，颇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，&ldo;我跟你说，布丁可能早就喜欢你，但就因为她的人生经不起一点冒险，必须得做到有能力可以支撑她的家庭，所以才一直拒绝。

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过，她是一个不能一心二用的人，我知道她选择你，就是要放弃她的责任，可如果是这样，你良心过意的去吗？&rdo;

纪燃神色淡然，不知道有没有在听。

闫笑又说：&ldo;我希望你可以帮她把人生做到依旧精确，那样也不枉她一颗心只为你。

&rdo;

ktv镭射球一直在转，灯开了最低一档，包厢里除了难以入耳的歌声，就只有昏暗。

纪燃着一件白色衣服，在紫外线灯光下，显得尤其的白，人更像个吸血鬼。

闫笑突然觉得自己任务艰巨，作为他们的朋友，在他们沉沦时拉他们一把，真不是容易活儿。

布丁从卫生间出来，在水池洗手，照进洗手池的光被挡住，她抬起头，镜里出现一个人。

&ldo;你真的跟纪燃在一起了。

&rdo;她说。

布丁洗她的手，洗完，擦干净，扭过头来，&ldo;早知道你是故意把我在这儿的消息透给康灼的。

&rdo;

她笑了下，&ldo;故意的又怎么样？谁能知道？&rdo;

布丁猜了下，&ldo;喜欢纪燃？&rdo;

她脸上闪过不自然，&ldo;跟你有关系吗？&rdo;

布丁：&ldo;那你过来挡我的路？&rdo;

她说：&ldo;明天开学，全汀江会评选下个月运动会的推广大使。

&rdo;

布丁听说了，&ldo;然后呢？&rdo;

&ldo;现在校园论坛、贴吧，你的票快追上关颖了，我希望你可以叫给你刷票的人停了。

&rdo;

布丁蹙眉，刷票？她可不屑，而她不准备先跟她纠结票的问题，&ldo;你的筹码呢？&rdo;

她拧开水龙头，&ldo;我知道在曲水，311工程，那场大型事故，是一个叫汪雅芳的……&rdo;

布丁眼微微眯起，&ldo;你想说什么。

&rdo;

她笑了，拍拍布丁的肩膀，&ldo;你以为换个环境，就能跟过去说再见了吗？&rdo;

布丁觉得她押错宝了，她从来不是一个畏惧流言蜚语的人，&ldo;你以为我很在意？&rdo;

她以为她在硬撑，&ldo;反正我只给你两天时间，两天一过，你的票数要仍高居不下……&rdo;

说完，她把脸凑到布丁面前，&ldo;我会让你知道，流言蜚语的力量有多强大。

&rdo;

她抬步离开，布丁喊住她，&ldo;你叫什么？&rdo;

&ldo;我姓乔。

&rdo;她没有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