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说我不知道！

&rdo;凌逸风咬牙爆出了粗口，&ldo;谢你大爷！

&rdo;

&ldo;不用谢他，我大爷不是你大爷？&rdo;齐铭又强调了一遍，&ldo;你以前不知道没关系，你现在知道了。

&rdo;

&ldo;你发什么神经啊！

&rdo;凌逸风声音颤抖着，很快又软化了态度，&ldo;你和我哥吵架了就坐下来好好谈啊，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！

&rdo;

&ldo;已经吵了几年了，还把你搭进去陪了几年，没法再继续了。

&rdo;齐铭的声音很温和，&ldo;对不起啊。

&rdo;

没法再继续了。

凌逸风被这话砸得天旋地转。

他潜意识里早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的，但等这一天真的来了，他还是不肯接受，宁可假装自己一无所知，宁可假装自己从未为此努力过为此挣扎过，好像这样就能抵消大半的无力感，逃避这么多年来积压的冷漠下的无望和恐慌。

&ldo;什么对不起？我乐意啊！

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把刚刚那话收回，这半点预兆都没有你突然跟我说这些，我问你谁受得了！

&rdo;

&ldo;你还有必要装下去吗？有没有预兆你自己最清楚，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东西，你还指望它能撑多久？&rdo;

&ldo;我指望着我能活一天它就能撑一天！

&rdo;凌逸风眼圈通红地吼道，&ldo;我指望它能撑一辈子！

&rdo;

&ldo;可是我不能毁了你的一辈子！

别跟我说你乐意！

&rdo;

凌逸风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
&ldo;其实你的方法并不高明，说话做事经常漏洞百出，可是我们俩偏偏信了你整整四年半。

&rdo;齐铭说到后来自己鼻子都发酸，&ldo;因为我喜欢他。

我承认我喜欢他。

我跟他谈了十年，期间除了死别什么大事都经历过，你以为我们就舍得分吗。

今天当着你面这话我就放在这儿，除去凌逸尘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这样义无反顾地喜欢一个人了，我哪怕看到半点希望都舍不得放手。

可是我再这么装聋作哑地自私下去会毁了你的，我得把这事儿挑明了跟你说出来。

那既然你都知道了，我也就没什么死扛下去的必要了。

&rdo;

&ldo;既然相互喜欢干嘛不能在一起啊！

&rdo;凌逸风做着最后的抵抗，声音沙哑到快破音，&ldo;我乖还不行吗！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