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善后&rdo;这个词用得颇有些微妙，顾瑟想了一想，问道：&ldo;贵妃娘娘出了什么事？&rdo;

夙延川忍不住笑了起来，握着她的腰将她提过来坐在自己的身上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，道：&ldo;你怎么总是这样的聪慧？&rdo;

他道：&ldo;老二的事陛下教人瞒着贵妃娘娘，结果被冉家的人捅破，贵妃娘娘就不大好了。

&rdo;

他说得平淡，顾瑟也知道他这人一向养气深沉，除了与她之间还有些柔情，别的事在他这里都不过是冷冰冰的一两句话。

她手臂支在他肩头上，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也就错过了男人看着她时，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和愧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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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顾瑟就在玉暖口中听到了昭庆宫昨日事发的始末。

&ldo;秦王殿下出了这样的事，陛下教人封了口，谁也不许在贵妃娘娘面前提起，阖宫上下都瞒得死死的。

&rdo;玉暖一面拿着瓷箸翻动小炉中的炭火，一面娓娓地道：&ldo;结果昨日里冉家的大夫人进宫来给贵妃娘娘请安，这也是昭庆宫的惯例了，因此也没有人拦阻。

&rdo;

&ldo;冉大夫人看上去安安静静的，没想到一见到贵妃娘娘的面，就哭倒在地上，把贵妃娘娘吓了一跳，连声问着&lso;娘怎么了，我都替您做主&rso;，冉大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，说&lso;如今王爷没了，您往后可要怎么办啊！

&rso;&rdo;

&ldo;贵妃娘娘还问呢：&lso;哪一位王爷没了？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的？&rso;&rdo;

&ldo;桃白已经冲上去，捂着冉大夫人的嘴巴，就要把人拖出去了。

&rdo;

玉暖神色间有些感慨，道：&ldo;桃白也是个实心眼的忠仆了！

只是没想到落得这样的结果。

&rdo;

&ldo;贵妃娘娘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，跳起来问：&lso;本宫的庚儿出了什么事？你从何处得来的谣言，庚儿还在同福安县主议亲呢，怎么你做外祖母的反而咒他没了？&rso;&rdo;

顾瑟想起放在她多宝格上某个木匣里那张浸透了血的纸条，眉目微微有些冷地笑了一声。

&ldo;贵妃娘娘就红着眼睛带人到了寿康宫去，指着太后娘娘的鼻子问是不是她老人家害死了秦王殿下……&rdo;玉暖就叹了口气，道：&ldo;闹闹哄哄的，要奴婢说句僭越的话，贵妃娘娘也实在太过有恃无恐，把太后娘娘这些年的恩慈当作退让了。

&rdo;

顾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问道：&ldo;后来又是如何？&rdo;

玉暖道：&ldo;太后娘娘就压着贵妃娘娘跪在了庭中，叫人把大理寺的案卷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了贵妃娘娘听。

陛下这个时候已经赶到了寿康宫，贵妃娘娘就指责陛下没有好好地护着秦王，说了许多大胆的话……&rdo;

&ldo;陛下勃然大怒，杖毙了昭庆宫所有服侍的宫人，又请太后娘娘拨了新的人手，把贵妃娘娘禁足在了昭庆宫里。

&rdo;

顾瑟冷笑道：&ldo;同他们又有什么相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