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，狠毒，白术那时候也没想通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。

一瞬间，他能够模模糊糊的抓住她的情绪，肖砚在讨厌她自己，不喜欢她自己，她是在对她自己宣誓，或者是在宣战，这一切都不是针对他。

起因他也模模糊糊的猜到了，她救不了曾经属于她世界里的人。

肖砚以前，很可能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
-----

第二天手术日，恰好九月桂花飘香，浓郁甜腻。

&ldo;异位妊娠是一颗定时炸弹，如果没有阴差阳错的撞到了椅子上，确实是会暂时的平安无恙，但是会在某个时刻毫无预兆的突然爆炸。

&rdo;何苏叶坐在她床边，跟她说着话等着麻醉医生，&ldo;其实我有些感谢这次意外，因为妊娠后期更危险，大出血几乎很难抢救，而子宫颈异位妊娠早期诊断率大概只有18。

&rdo;

&ldo;原以为自己已经很糟糕了，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幸运的那个。

&rdo;

她无奈的笑笑，然后静静的看着窗外。

&ldo;姐。

&rdo;

&ldo;怎么了？&rdo;

&ldo;孩子的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的，你喜欢孩子吗？&rdo;

何执书勉强笑笑，&ldo;自己的没了，等你家的孩子吧。

&rdo;

何苏叶脸有些微微泛红，&ldo;我跟你说正经事情，不要开玩笑，如果你将来结婚，可以领养一个，如果你不打算结婚，但是你喜欢孩子，也可以领养一个，真正能对自己人生负责的人，一定也会对别人负责的，我对姐夫要求不高，他懂得尊重你，能肩负起家庭的责任就可以了。

&rdo;

手术很顺利。

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，麻醉还在，意识还很模糊，&ldo;好吵。

&rdo;

&ldo;恩，急诊icu嘛，家属总是很吵的。

&rdo;郑雅洁解释道，顺便指指病房门口，&ldo;你弟弟，还有你的家人。

&rdo;

她牵起嘴角，很是安心的睡过去了。

这一睡睡到了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，醒来时候看到前男友站在她床前。

她想说话，但是嗓子干哑的发不出声音，任由他垂着脑袋，说了好几遍&ldo;对不起&rdo;，直到何苏叶过来，礼貌的把他请出去。

&ldo;我料想你不想见他，原来想拦着他的，后来我觉得，不管真心还是假意，他欠你一句对不起。

&rdo;

她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，眼泪就夺眶而出。

因为是做的经阴的子宫切除，出血量很少，恢复很快，所以很快出院了。

肖砚嘱咐道，&ldo;回去先休养，再工作。

&rdo;

何执书点点头，然后跟肖砚道别，&ldo;谢谢你。

&rdo;

&ldo;不用谢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