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桌言嘉正对着成绩单唉声叹气。

封卓双手摁在桌面上向前倾身，幸灾乐祸：&ldo;又在发愁要怎么拿成绩单回家面对言叔叔和唐姨?&rdo;

言嘉都开始思考给自己另寻出路了，说：&ldo;我要不走艺考路线吧，这样好歹还能上个像样的大学，就我现在这点分，真不够啊。

&rdo;

&ldo;很有想法，&rdo;封卓直接坐到课桌上，&ldo;但也不是不可以。

&rdo;

&ldo;你想往哪儿考?&rdo;封卓问。

言嘉回答的毫不犹豫：&ldo;帝都啊，小圆球要去帝都念大学的，我不想离他太远，不能在一所学校，在一个城市也可以，至少见面方便。

&rdo;

元旦过后言嘉和肖远秋认认真真地谈过一次。

封卓不清楚他们谈了什么，但看也看得出来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
封卓突然沉思起来。

他还不知道段易想去哪个学校。

封卓心里也不想和他离太远，最好可以同一所学校。

成绩出来了，学校也没有强制学生必须等到放学时间离校。

意思就是，他们现在就可以提前离校开启他们的寒假生活了。

等段易从办公室回来时，只剩封卓还在。

他在等他。

今天阴天，外面暗沉沉的，教室里开着灯。

段易站在座位旁往书包里装试卷，封卓就倚靠着窗台看他收拾东西。

&ldo;手机拿回来了?&rdo;封卓问。

&ldo;嗯，&rdo;段易抬眼看他，笑了下，&ldo;拿回来了。

&rdo;

&ldo;易哥，&rdo;封卓的语气忽而很认真，他问：&ldo;你想上哪所大学?&rdo;

&ldo;沈城理工。

&rdo;段易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，&ldo;怎么了?&rdo;

封卓摇头，&ldo;我只是在想，我该上哪个大学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