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埃加醒了吗?&rdo;他问妈妈。

&ldo;倒是醒了，&rdo;萨法叹了口气，&ldo;但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毫无意识地睁着眼睛，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听到我的话。

我不知道欧力对他做了什么，那时候她……好吧，算了。

&rdo;

阿珂斯想起了埃加和欧力在竞技场平台上的样子，他们紧紧地拉着彼此，欧力说出那句&ldo;再见&rdo;的方式，仿佛要离开的人是埃加，而不是她。

随后埃加就不省人事了，而在此之前他只是被欧力触碰过。

欧力的触碰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阿珂斯从没有问过她。

萨法说：&ldo;我们必须多花些时间，看看是不是能通过利扎克帮他恢复记忆。

我想希亚也许会有些主意。

&rdo;

&ldo;但愿吧。

&rdo;奇西有些消沉地说。

阿珂斯啜了一口奇西调制的茶，觉得稍稍松了口气。

不管怎么说，埃加离开了枭狄，奇西和妈妈都还活着。

所有闯入他家、杀死他们父亲的人都已经死了，这让他感到一种平和。

他们都变成了他胳膊上的一道道刻痕‐‐等他抽出空来，还要再添上瓦什的那道。

飞艇掉转方向，视野中的荼威渐渐缩小，太空渐渐舒展扩大，幽深黑暗，无边无垠，但恒星斑斑点点，遥远的行星半明半昧‐‐如果没记错的话，那应该是佐德。

不过他也不太确定，毕竟他又不是专家学者。

最终打破这静谧的是伊赛，她从厨房里出来了，看起来比几小时前要好一些：头发拢到脑后扎紧，穿了件衬衫，换下了那些沾血的衣服;双手很干净，就连指甲缝里也是。

她双臂环抱胸前，双脚开立，站在导航台边上。

&ldo;萨法，&rdo;她说，&ldo;驶离轨道，设定自动巡航，到议会总部去。

&rdo;

萨法坐在艇长位子上‐‐看似无所谓地核对方向，实则紧张地绷紧了全身‐‐&ldo;为什么要去那儿?&rdo;

&ldo;因为他们需要看到，亲眼看到，我还活着。

&rdo;伊赛冷冷地看着她，在心里盘算了一下，&ldo;他们将提供牢房，关押利扎克和埃加，直到我做出如何处置他俩的决定。

&rdo;

&ldo;伊赛……&rdo;阿珂斯张了张嘴。

但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，该说的都说了。

&ldo;不要考验我的耐心，你会发现它是有限的。

&rdo;伊赛又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首相。

那个摸着他的头、告诉他&ldo;你永远是荼威人&rdo;的女孩已经不见了。

&ldo;埃加是荼威公民，他将享有公民待遇，和你们其他人一样。

不过，阿珂斯，你也许更愿意声明自己的枭狄公民身份，和诺亚维克小姐一样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