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屋子，季母马上关了门：&ldo;老头子，我想分家。

&rdo;季母直接道。

&ldo;不行。

&rdo;平时家里的事情季父虽然不管，但是分家的事情可不行。

季母道：&ldo;必须分。

老大虽然出院了，但是余医生说了，他身体的病还没好，还要继续吃药，而且还有那个……那个随时会得神经病，他如果得了神经病那我们一家子怎么办?不拿钱给他看病会被说闲话，拿钱给他看病的话，将来大中读书的钱就不够了。

&rdo;季母作为枕边人，最了解季父了，&ldo;而且，家里如果有个神经病的大哥，大中将来说亲也不好说，哪个好姑娘会嫁给大中?&rdo;

季父沉默了。

季母又道：&ldo;大军现在已经成亲了，我是不担心了。

而且小红也有了孩子了，难道还能打了孩子回他们于家?我担心的是大中啊。

大中是我们老季家最有出息的人，再过几年高中毕业，将来肯定能当工人。

可惜啊……&rdo;

季父蹙眉。

季母接着道：&ldo;趁现在老大还没有变成神经病，我们分家的话肯定没有人会说什么。

如果等老大变成神经病再分家，那这名声就坏了，到时候大中说亲……&rdo;

&ldo;余医生真的说老大会变成神经病?&rdo;季父问。

季母道：&ldo;当然，你问大军和小红，而且大中已经有点神经病的毛病出来了。

他……&rdo;季母直接掀开自己的衣服，&ldo;你看我肚子上的脚印，就是他回来之后踢的，不仅我有，就是大军也有。

大军，给你爹看看。

&rdo;

季大军犹犹豫豫的掀开衣服。

季母：&ldo;好在小红当时站的远，没有被波及，如果小红也被打了，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就……&rdo;

季父看看季母肚子上的脚印淤青，又看看季大军肚子上的拳头淤青，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老实的长子打的。

不过，老子失忆了……&ldo;我去问问他。

&rdo;说着，就出了房门。

&ldo;老头子……&rdo;季母拉住他，&ldo;你去问了他会承认吗?&rdo;她担心季父一问，就惊动了恶鬼，她直接道，&ldo;我发誓，我肚子上的伤和大军肚子上的伤都是老大打的，我如果撒谎我就不得好死。

&rdo;说着，她狠了狠心，&ldo;如果你不相信的话，就让大军也不得好死好了。

&rdo;

季父沉默了。

其实季母发出这样的誓言，他就相信了。

可后面季母又那季大军发誓，他就更加相信了。

已经得了神经病，会打娘和弟弟的长子，未来大有出息的三子……

&ldo;我不管，你如果不分家我们就离婚，我跟大军和你分家，你和老大去过日子吧。

&rdo;季母撒野道。

季父看了她一眼：&ldo;行，分家吧。

&rdo;

季母趁机道：&ldo;马上分，吃了饭就分，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病。

&rdo;

季父都答应分家了，自然也不在乎什么时候了：&ldo;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