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衡娇是周尽欢这么多年来最好的朋友。

毕业后，她在江北活得什么狗样，左衡娇是最清楚的。

在她人生最失意的时候，她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，在烧烤摊子上哭得人家老板来赶她走。

她醉得不省人事，吐得秽物里都带了血。

左衡娇背着她一路疯跑，鞋都掉了也没捡，就怕她出了什么事。

周尽欢醒来的时候，左衡娇的脚被包得像个包子一样。

她一看到周尽欢睁开眼睛，眼眶就红了。

她说：&ldo;周小姐，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？我希望你能陪我更久一点。

&rdo;

这么多年过来，煽情的话根本就不用说，回想起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，眼泪就已经要掉下来了。

大约不仅仅是周尽欢难受吧。

还不等周尽欢反应，左衡娇已经彻底崩溃了，她当着周尽欢的面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
&ldo;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？我还是个人吗？&rdo;

她痛苦地靠着墙，一点点滑落，像是在对周尽欢说话，可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：&ldo;一霆不能认这个孩子，认了他就完了&rdo;她眼眶里全是湿泪：&ldo;可你是无辜的，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
宋演已经离开这个圈子，你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，我怎么能……我还是个人吗？&rdo;

……

左衡娇痛苦的样子，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球，在周尽欢心里越缠越紧。

周尽欢眉头皱成一团，沉默地看着左衡娇。

许久，周尽欢终于冷静了下来。

&ldo;他有没有说，要我怎么做？&rdo;周尽欢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，在楼道里低沉回荡。

左衡娇矛盾地看了一眼周尽欢，周尽欢看得出她内心的纠结。

左衡娇过了一会儿，才摇了摇头。

周尽欢抿了抿唇，许久才回答：&ldo;我考虑一下。

&rdo;

周尽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最后只疲惫地说：&ldo;你回去吧，今天我真的没有力气送你。

&rdo;

&ldo;欢欢……&rdo;

周尽欢眼底也有点酸涩了：&ldo;你说你一直以来感情不顺利，其实想想，我也是。

&rdo;她轻叹了一口气，心酸地说：&ldo;每次在我以为我离幸福只差一步的时候，地上就会裂出一道鸿沟，我跨不过去，这才是命。

&rdo;

……

宋演对于周尽欢和左衡娇的私下的事情并不知情。

他虽然总是表现得很冷酷的样子，却对周尽欢和周尽欢身边的事都很关心。

这天宋演约了周尽欢看电影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