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的瞳孔急速的收缩，复而又急速的放大，几乎难以置信的瞪视着程端五：&ldo;你是不是疯了？！

冬天是你的儿子！

你养他这么大！

就为了这五十万？！

冬天在你眼里只值五十万？你拿命换的孩子！

你拿他换五十万！

程端五！

你是不是疯了！

！

！

&rdo;

&ldo;撕‐‐撕‐‐撕‐‐撕……&rdo;连续十几声明晰的撕纸声音，听着像是一种解脱，把程端五一直紧揪着的心解脱了出来，她用力的吸气，冷漠的看着哥哥把支票撕成粉碎，最后将纸屑重重的砸在她的脸上。

那些尖锐而细小的纸屑迎面而来，像一个个的刀片刮在她的脸颊上、额头上，但她几乎感觉不到疼，只痴痴的看着那些撕碎的纸屑在空中缓慢的打着旋儿……

哥哥的咆哮还在耳畔：&ldo;程端五！

你稀罕这五十万！

我不稀罕！

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把冬天要回来！

听见没有！

！

&rdo;哥哥气得嘴角开始抽搐，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抖动，

程端五知道这是他发病的前兆，但她顾不得那些，倏然起身，&ldo;你别说话了，别动怒，赶紧休息！

&rdo;

强撑的哥哥眼睛瞪得圆圆的，他说话渐渐开始不利索，指着程端五鼻尖的手指也开始颤抖：&ldo;你不去是不是！

你不去我去！

&rdo;说着就从椅子上起来，摇摇晃晃几乎是亦步亦趋的往外走。

最后程端五忍无可忍拽住了他。

她从来没有这样大声的对哥哥说过话，但她此刻终是忍不住：&ldo;你要去哪里？&rdo;她又重复一遍：&ldo;你告诉我！

你能去哪里？！

找陆应钦么？&rdo;她冷冷的嗤笑：&ldo;程洛鸣！

陆应钦今时今日是什么地位你比我清楚！

你想去干什么？自取其辱么？&rdo;

&ldo;你知道外头想给陆应钦生孩子的女人有多少么？他看得上我程端五生的那就是我的福气！

&rdo;

&ldo;你去把孩子弄回来！

你能给他什么？你告诉我！

我又能给孩子什么？就算我筹到钱给他读书又怎样？孩子跟着我，连病都生不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