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话说的生硬。

但是程端五知道他的心意。

人心是肉做的，这么多年俞东的努力还是有成果的。

这食古不化的&ldo;老顽固&rdo;还是接受了他这个&ldo;女婿&rdo;。

程端五郑重的接过了存折，千恩万谢才离开。

&ldo;涉黑&rdo;再加上经济犯罪，问题棘手就在一个&ldo;钱&rdo;字上面。

数额不算小的亏空就算把俞东所有的钱都填进去也还差。

程端五觉得疲惫，这么多年，就这么一个&ldo;钱&rdo;字总是架在她的头上，让她举步维艰。

俞佳佳杳无音信，俞东没有任何亲人可以帮忙。

不得已程端五只好找了好几份工，白天黑夜没日没夜的做来填亏空。

哥哥看不过去她一个人辛苦，也接了些包装的手工活在家里做。

兄妹二人都清楚，他们挣得这么一点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
程端五夜里在一家印刷厂折纸，折一百张才10块钱，程端五一刻不停一晚上也只能折五百张左右，五十块钱，但夜里根本没有挣钱的地方，她不得不做。

凌晨下班，和她一同兼工的一位同事小姚叫住了她。

和她一起折纸的大部分是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的，大家都有几分同病相怜，相处的也格外融洽。

黑灯瞎火的，两人结伴而行。

&ldo;端五，你很缺钱么？&rdo;小姚性子活泼，比端五小两岁，因为母亲得病才兼几份工，虽然辛苦但很乐观，经常说些笑话让一众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女工乐得开怀大笑。

&ldo;嗯。

&rdo;程端五七点还有一份临时工，现在赶回去也就休息两三个小时，累的没什么力气说话。

&ldo;哎，&rdo;小姚轻叹一口气：&ldo;有时候真觉得不公平，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，可是我们呢，累死累活连饭都吃不饱。

&rdo;

程端五没有说话，她沉默的叹息。

她也算是一出生就什么都有吧？可现在呢，依旧饭都吃不饱。

小姚借着路灯打量着程端五，半晌，她压低声音说：&ldo;如果你急需要钱，我这里倒是有个来钱快的法子。

&rdo;

程端五有些兴趣，抬了抬头仔细听小姚说。

小姚声音很小，凑近程端五问：&ldo;还是处么？&rdo;

&ldo;嗯？&rdo;程端五下意识的仰头，片刻后明了小姚的意思。

程端五也没觉得侮辱，虽然小姚的意思是叫她&ldo;卖&rdo;，但她这样贫穷的女人也没什么资格有骨气。

人家也不过是好心指条赚钱的路给她罢了。

她自嘲的笑了笑，回绝她：&ldo;这个做不来，我孩子都六岁了。

&rdo;

&ldo;啥？&rdo;小姚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程端五，良久才缓过神来，她感慨：&ldo;真看不出来。

&rdo;

&ldo;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