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那你会做这事喽?&rdo;约翰逊问。

公爵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反问了一句：&ldo;你自己做不做呢?这可是你的主意，你能做好它。

&rdo;

&ldo;如果事情照我两个月前看到的一份消息所说的那样顺利发展的话，&rdo;约翰逊说，&ldo;我将在明天开始新的生活。

那将是一种新的挑战，同时，又将是一种新的危机。

更具体地说，它是对将来可能会是什么样子，或者应该成为什么样子，进行一种新的幻想和构思。

&rdo;

&ldo;不。

&rdo;米勒轻声轻气地说，并把手伸出来去碰他。

&ldo;对那些生活上与我有关联的人来说，这肯定是一件难于接受的事，&rdo;约翰逊说，&ldo;但我的经历只是在局外人看来才是痛苦的。

就我而言，我从来没办法从外面来看自己的这种生活方式。

每过几天，我就得到遗忘一切的慰藉：烦恼、欢乐、忧愁、喜悦，一概忘得干干净净。

只是当我怀疑的时候……&rdo;

&ldo;我能帮你医治这个健忘毛病。

&rdo;米勒说。

约翰逊回到了他三天前下车的那个路边小餐馆。

在这家破破烂烂的餐馆边，他放下了他的手提箱，坐下歇一会儿。

从餐馆处，他朝那条河望去。

它现在不再燃烧，但毫无疑问，它肯定还会燃烧。

然而，当范恩斯医生的行动计划和反污染收费制度开始生效后，或许这条河不会再经常燃烧。

约翰逊环顾了一下周围，看见丢弃的废物仍满处都是，而且附近一带的空气里仍挟带着一股腐烂味道。

当然，大雾早已驱散，一切都可以看得比较清楚。

无疑，这纯属一种巧合。

但它似乎在说，空气已经变得更清晰了，因而也更适宜于呼吸了。

约翰逊收回远眺的目光，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。

这只戒指是一位珠宝商根据弗朗西丝&iddot;米勒的具体要求而特制的。

它是一只纯金戒指。

在它扁平的表面上刻着&ldo;危机&rdo;两个字，而在戒指的里面，则刻着&ldo;由你决定&rdo;四个字。

约翰逊十分悠闲地等待着重新开始他那中断了的旅程，只是他的目的地在何方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，什么也不再记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