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嗯。

&rdo;江予夺应了一声。

没等程恪说去诊所看看，他已经用右手抓住了左手，然后猛地往外一拉。

&ldo;你!&rdo;程恪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跟着一阵巨痛，迅速地转开了头。

他知道江予夺是在给自己脱臼的手腕复位，但医生帮着复位跟自己就这么拽着手腕复位，给人的视觉感受还是完全不同的。

但余光里能看到陈庆似乎比他镇定，站在江予夺面前没有动，只是盯着他还在使劲的手。

&ldo;好了吗?&rdo;过了一会儿陈庆问了一句。

&ldo;嗯，&rdo;江予夺站了起来，&ldo;你楼下等我。

&rdo;

陈庆看了程恪一眼，转身走了。

程恪感觉江予夺是想说点儿什么，解释，或者道歉。

但他俩就这么面对面站了能有一分钟，江予夺却一个字也没说。

程恪也想说点儿什么，不过同样没能说出来。

又愣了一会儿，江予夺动了动，转身去床头把衣服裤子都穿上了。

程恪这时才震惊地发现江予夺身上一直只穿着一条内裤，打架的事儿大概是刺激太强烈，他之间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
江予夺穿好衣服，拿过手机，低头在手机上戳了几下，程恪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客厅响了一声。

&ldo;我把陈庆的号码发给你了，&rdo;江予夺把手机放到兜里，&ldo;以后……他来收房租，有什么东西坏了要修要换都可以叫他。

&rdo;

&ldo;哦。

&rdo;程恪应着。

&ldo;你还伤着哪儿了吗?&rdo;江予夺问。

程恪摸了摸自己肿了的眼角，有点儿疼，不过身上别的位置都还行，除了肩膀都没什么感觉，他摇了摇头：&ldo;没。

&rdo;

江予夺点了点头，又站了两秒，从他身边走过，出了卧室，接着房门响了一声，江予夺走了。

程恪叹了口气，坐到了床上，对着地板出神。

应该说句对不起的。

江予夺进了电梯之后有些后悔。

但对不起似乎没有什么用。

越是严重的事，对不起就越显得单薄无力。

而他从小到大，这三个字的使用频率，大概比我相信你高不了多少，没有这个习惯，没有这个意识。

而且今天他对程恪已经说过一次对不起了。

一天之内两次对不起。

听上去非常可笑，也非常没有诚意。

也许现在最有诚意的方式，就是不再出现在程恪的生活里。

陈庆把车开到了楼下，江予夺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