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借，借的，&rdo;马亮说，也拉了拉安全带，摸了根烟出来叼着准备点，&ldo;给你借，的，你开就是。

&rdo;

&ldo;别跟我扯，&rdo;孙问渠伸手把他嘴上的烟拿下来扔出了窗外，&ldo;说吧，我二姐的还是我妈的。

&rdo;

&ldo;不是。

&rdo;马亮把烟盒放回了兜里。

&ldo;亮子，我认识你多少年了，&rdo;孙问渠瞅了瞅他，&ldo;这应该是孙嘉月的车……是她的还是她买了给我的？&rdo;

马亮看了他一眼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：&ldo;买给……你的。

&rdo;

&ldo;我不要，&rdo;孙问渠啧了一声，&ldo;跟坐鞋盒里似的。

&rdo;

&ldo;问……问，问……&rdo;马亮叹口气，转过身对着他。

&ldo;问吧。

&rdo;孙问渠看了他一眼。

&ldo;渠。

&rdo;马亮把话说完了。

&ldo;你就不能直接说话么。

&rdo;孙问渠没忍住乐了。

&ldo;叫名字显得语，语重心……长，&rdo;马亮也笑了起来，然后又收了收笑容，&ldo;要我，我说，你去给老爷子认，个错，得了。

&rdo;

&ldo;认什么错？&rdo;孙问渠一脚刹车踩下去，把车停在了路中间，&ldo;我有什么错？我喜欢男的有错？我不愿意做陶有错？我就不喜欢那些个瓶子盘子罐子有错？我都上山沟里待三年了我还错？&rdo;

&ldo;我不，不是那……&rdo;马亮被他一通轰得话更说不利索了。

&ldo;我知道你意思，&rdo;孙问渠把车重新往前开着，&ldo;他不就觉得我不成器么，我就成不了他要的那种器不行啊？&rdo;

马亮叹了口气，手往口袋那儿摸了摸又停下了。

&ldo;想抽抽吧，&rdo;孙问渠说，&ldo;窗户开开。

&rdo;

&ldo;不是我说，你，&rdo;马亮掏出烟点上了一根，&ldo;你不想成他，他要的那种……器，你也没，没成什么……别的器。

&rdo;

孙问渠半天没说出话来，转过头很认真地看了看马亮：&ldo;你得亏嘴不利索。

&rdo;

本来四五个小时的车程，路上一烂，车一直开到下午才到了孙问渠自己的住处。

这次接他回来的事儿，马亮没跟别人说，所以没有以前他上哪儿一回来就一帮人给他接风接尘的热闹场面。

虽然孙问渠并不喜欢酒桌上一帮人连chui带扯的，但现在站在自己房里客厅里却猛地觉得有点儿冷清。

几个屋里转了一圈之后愣在客厅不知道该gān什么好了。

&ldo;我收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