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醒的？

她准备再开灯，被一道沙哑干涩的声音阻止。

&ldo;别开。

&rdo;

声音闷闷的，大概是被子遮住了半张脸。

宋再垂眸，绞了绞手指。

她就坐在床边，脊背虽然挺得很直，脖颈却下垂。

她低着头，头发随意绑成马尾。

看上去很单薄。

陆零适应了黑暗以后，看到她的身影，咽了咽干涩的喉，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她的腰。

他将脸贴在她后背上，闭上眼睛，像猫一样蹭了两下。

&ldo;对不起。

&rdo;

他两只手在她小腹处相握，宋再不由分说地握住，捏了捏他的手指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她是自愿的，他甚至为了照顾她的&ldo;不愿意在民宿&rdo;还隐忍了那么久。

&ldo;我开灯了？&rdo;宋再眨了眨眼睛。

&ldo;不要。

&rdo;说话间，腰间的力度更大，束缚很紧。

宋再本来没多想，他多次不愿意开灯，宋再忽然反应过来。

&ldo;你……&rdo;

&ldo;不会是害羞了吧？&rdo;

沉默。

长久的沉默。

宋再&ldo;噗嗤&rdo;笑出来，安静的夜里，她笑声清脆，也格外明显。

陆零闭着眼睛，理都不理，任由她笑。

宋再笑够了，才扯开他的手，把他推倒在床，亲了下他的眼睛，&ldo;我去弄点吃的，快饿死了。

&rdo;

&ldo;我去。

&rdo;陆零要起身。

&ldo;你会做什么？&rdo;宋再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，虽然小小年纪就出去工作，但因为职业特殊，袁珂一直都跟着，就算袁珂不做，酒店外卖也随他们叫。

&ldo;刚学的。

&rdo;陆零说，&ldo;会做很多。

&rdo;

他说着光着身子走在黑暗里，推开浴室房门前说，&ldo;等着我。

&rdo;

&ldo;好。

&rdo;宋再一切都应他。

他进去以后，宋再才把屋里的灯打开，衣服全在地上，要是放在平时她应该也不会害羞，可今天太放肆了，也不知道别人听到没有。

她一边想一边把衣服都捡起来，随便叠一下放在沙发上。

陆零进去的时候没带换洗的衣服，出来的时候也就那么光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