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这可不行啊，陈警官。

&rdo;他说：&ldo;明知这个人是犯罪嫌疑人，怎么可以还和他上床呢？&rdo;

&ldo;我……&rdo;

我想要相信你的──可是这样的话我没办法说。

他打断了我：&ldo;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

上床归上床，案子归案子，这是两回事对不对？&rdo;

我的脸涨红了：&ldo;不是的，我……&rdo;

&ldo;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。

&rdo;程明伸出一只手，把我拉了起来：&ldo;既然这其中牵涉到公事，我们就得有个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
这样子对大家都有好处。

你说对吗？&rdo;

他用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，半哄半送的把我推到门口。

&ldo;时候不早了，大家都别做傻事了。

早点睡吧。

&rdo;

我用手扶住他就要关上的门：&ldo;程明，你是不是生气了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？&rdo;

&ldo;生气？不，我没有生你的气。

你要查案子嘛，我能了解你的立场。

&rdo;他耸了耸肩：&ldo;我没有生气，最多不过有一点点失望而已。

&rdo;

门关上了。

关门的声音让我抖了一下。

我茫然地站在门前，好一会儿，才转过身，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从客房的窗户望出去，是冬夜的黎明前那凄凉的景象。

花园里的路灯有气无力地亮着，树木黑色的影子被风扯得摇摇晃晃，灰白色的马路转了个弯，消失在灌木丛背后，再远处是一些黑乎乎的房屋，更远的地方是被城市的霓虹映得微微发白的天边，天边的上面，是深邃明凈的宝蓝色天空。

有一轮已经残了的月亮，斜斜地画在天幕上。

我将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，心乱如麻。

第28章

在天色发白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上眼睛。

好象没过多久，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。

程明在门外说：&ldo;已经八点了，你今天要上班吧？&rdo;

我从床上坐了起来，觉得眼皮直发粘。

我头昏眼花的爬起来，头昏眼花的来到洗手间，头昏眼花的一看，镜子里映出一个头发乱篷篷，脸色惨白，眼睛充满血丝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