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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舍人饱读史书,以为甘某这样的人,会落得怎么个收场?”
甘从汝问,虽口口声声痛骂夏刺史迂腐,却不禁羡慕他是清流中数一数二的人物。
骆澄讪笑道:“下臣虽愚钝,但殿下出身尊贵,定然富贵齐天。”
这等敢与皇帝抢皇后的人,太过飞扬跋扈,一准是个死字,只不知什么时候死罢了。
“你这句出身尊贵,若指得是我甘家列祖列宗留下的功绩就罢了,若指的是太后外甥这一层,只怕甘某只能不得好死了。”
甘从汝沉吟半日,终归选了弃暗投明那一条路,若不摆脱外戚这层身份,终他一生,也不能一展宏图,兴许,还要连累列祖列宗威名。
骆澄不敢答话。
张信之看甘从汝面上带着自嘲慢慢站起,心里便觉不妙。
“走,给夏七娘讨解药去。”
甘从汝将落到胸前的头发撩到脑后。
“殿下,病倒的并非夏七娘。”
张信之担忧道。
“莫非,你想叫我为骆家娘子打上姓梁的府上?”
甘从汝反问,虽一样是讨解药,可他宁可叫世人以为他是为夏芳菲冲冠一怒,叫世人以为他与清流中的清流夏刺史是一伙人。
“殿下……”
骆澄腿脚有些发软,那梁内监虽是个太监,可也不是谁都能到他府上闹事的;可是,甘从汝肯去替骆得计讨药,对他而言,正是求之不得的事。
于是结结巴巴地再三念叨着“使不得”
,却不当真出手拦着人。
“走。”
甘从汝领着张信之等人便向外去,出了骆家门,就道:“告诉家下门人,我先打到梁内监府上去了,叫他们有种的就跟着来——这事暂且瞒着侧妃,莫叫她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张信之心下无奈,却唯恐坏了甘从汝的事,赶紧随着甘从汝出了居德坊,半道上与他兵分两路。
甘从汝在大街上肆意纵马,待夕阳西下时,才赶到梁内监府门前,瞄见梁内监门前台阶、石狮子脖颈上的缨络个数,俱是王公的规制,当下拿着鞭子向那石狮子上狠狠抽去,随后一马当先,纵马闯进门内。
梁府门前家丁原认出是谁,要客套地迎接,不想猝不及防下,叫他闯了进来,只能匆匆去与梁内监禀报。
“郡王殿下怎来了?殿下,我家老爷正依着太后吩咐闭门思过呢。”
梁府下人勉强堆着笑脸,论理,甘从汝、梁内监都被夏刺史给告了,他们二人该是同仇敌忾才是,可谁叫甘从汝是个左性子,竟然敌我不分地偏袒起夏刺史的女儿夏芳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