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雷没说话，电视机还开着。

干躺了一会儿，宋唐往外挪了挪，半条腿敞在外面。

郑雷开口：&ldo;这儿没暖气。

&rdo;

她指指墙上：&ldo;有空调。

&rdo;

郑雷顿了顿：&ldo;你不怕鬼了？&rdo;

她便把腿缩回去，缩很紧，捂住的那条腿倒是暖和，紧贴着他。

窝进去后还未舒展身子，某人一个翻身罩了过来，灯下愈显明亮的眸子动也不动盯着她。

&ldo;……你干嘛。

&rdo;

&ldo;你说干嘛。

&rdo;

亲了下去，无一遗漏……

后半夜的郑雷躺在床上喝水，问怀里的人：&ldo;渴吗？&rdo;

她摇头。

他便自己喝，一口气干掉半杯，胸膛全露出来也不觉得冷，一条胳膊箍着怀里的人，倒是箍得严实，只露出颗头。

&ldo;我今天是来跟你报喜的，我被研究院聘用了。

&rdo;

宋唐往上挤，脑袋趴在他肩头，空荡的后背全挤露出去，被他扯一把被子，又遮住了。

&ldo;唯一的外招名额不是给了郭源吗？&rdo;

&ldo;项目昨天收尾，临走前我在实验室打扫卫生，姚教授突然来了，给了我一文件。

&rdo;

边说边从床头放着的包里拿出来，给了宋唐。

那文件抬头写着特批书仨字儿，中间是个人简历，落款的表格附了姚教授的文字：&ldo;郑雷同志人

品端正，踏实勤恳，且业务能力极强，特批进院。

&rdo;，末尾盖了研究院的红章。

他笑：&ldo;一个月的地没白扫。

&rdo;

宋唐还在翻看那张纸：&ldo;要不是扫地扫得好，人指不定不要你呢。

&rdo;

郑雷借幽暗的灯光看着她的侧脸，皮肤光洁似被光镀了一层茸毛，两排睫毛似扇子，随转动的眼

睛忽上忽下，乍一看还带着小时候的懵懂。

他摸了摸她的脸，把玩着她的发：&ldo;这还是你教我的。

&rdo;

她转头：&ldo;我什么时候教过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