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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夜里,卫宁也在“燕都”
被捕。
我们分别被关在市局看守所的房,根本见不着面,只是在预审时看到预审员出示他们的口供,提到他们的名字。
我知道这次不是偶然的兜抄行动,而是作为重大案件立案后,周密侦查进行的有步骤的破获,警方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。
我对所犯犯罪事实均供认不讳。
两个月后,我被正式逮捕,案件移交人民检察院。
又过了一个月,检察院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。
我和方方作为犯罪集团主犯被控犯有敲诈勒索公私财物罪;以营利为目的,引诱、容留妇女卖y罪;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招摇撞骗罪,数罪并罚,各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,剥夺政治权利五年,并处没收全部个人所有财产。
卫宁和亚红作为犯罪集图从犯被控犯有敲诈勒索公私财物罪;以营利为目的引诱、容留妇女卖y罪,分别处以十年和七年有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五年,没收全部个人所有财产。
在预审始起乃至最后判决的过程中,我始终没有听到吴迪的消息,似乎她不在我们一案中。
我真有点纳闷,从警方掌握的大量证据和同案人的口供(包括我自己)看,她决无脱逃可能,我不懂警察为什么有意疏忽这一重要线索。
后来到了劳改农场,遇到卫宁,才知道。
警察没有抓到吴迪,晚了一步。
那天我们走后,她反锁在屋里,用刀片切开了自己手腕的动脉血管。
血流了一地,没有遗书。
我在劳改农场种了两年葡萄,成了劳动能手。
第二年底得了重症肝炎。
起初感到乏力、食欲不振,试表有点低热,没介意,以为是一般流感,抗抗就过去。
可一天早晨起来,变成黄蜡样,接着出现谵妄、狂躁等神经失常症状。
管教干部立即将我送往公安医院,路上我就昏迷了。
医院的大夫给我静脉滴了大量肾上腺皮质激素和强的松,制止了病情恶化。
但由于我过去长期生活不规律,酗酒,肝功能损害严重,在治疗时又并发了严重的胃肠炎,病程迁延,转变为慢性肝炎。
我在住了半年,除了个别单项指数居高不下,一切阳性体症都慢慢消逝。
考虑到我愈后不良,监狱农场条件也不适在隔离休养,继续劳改有可能再复发感染,导致生命危险。
原审法院改判我监外执行,保外就医。
狱方为我联系附亲居住。
我已无直系亲属、几门远亲确实勉强。
狱方征求我个人意见,我黯然说不要麻烦了,自己回家去住。
入狱后,我父原单位还算不错,没有收回那套小单元,属我父母生前购置,我在没收之列的一些家具什物还封存在内。
我在农场存下了一小笔钱,另外银行中我母亲名下尚有一小笔刚解除冻结存款,这样,暂时我的生活还不成问题。
我到家的头几天,心情还好,休息得也不错,想吃就吃,想睡就睡,有点自由的感觉。
屋里的奢侈品悉数人官了,桌椅床柜还齐全,只是屋于长期没人住,十分阴cháo,好在天气也渐渐热了,每天可以开通气。
我终日一个人在家,亲戚自然是没人了,朋友也别提了,唯一有时来看看我的,是那个年轻的管片民警。
他倒是个好心眼的人,拿我也当半个朋友看,有时,我们还聊聊天,他要不怕传染,也抽两支我的烟。
“当年,我真叫你给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