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联系饺子之前还联系了好几个人，但不是通话中就是已关机。

饺子坐在严警官对面，手捧着一杯热茶。

&ldo;你们没有联系涂岚吗？她是赵延的女朋友。

&rdo;

&ldo;联系了，一听消息就晕过去了，现在在医院。

&rdo;严警官拿着笔，继续问道：&ldo;你刚刚说赵延和涂岚昨天有去找过你？&rdo;

饺子盯着自己的手掌说：&ldo;嗯，他们去清潭小区门口等我，找我借一万块钱，我没借。

&rdo;

&ldo;他当时有什么奇怪或异于平常的举动吗？&rdo;

&ldo;不知道，我很久没见他了，无法区别什么是异于平常。

&rdo;

&ldo;严警官，和赵延的父母联系上了，他们明天赶最早的动车过来。

&rdo;一个瘦高的小警察走到严警官旁边，&ldo;刚刚聊了几句，他父母说他儿子在外欠了很多高利贷，他们经常接到要挟电话。

&rdo;

严警官若有所思，抬眼看了看面前脸色惨白的小姑娘。

&ldo;法医明早会做死亡原因鉴定，我们过去吧！

&rdo;

饺子站起身，腿有点软，手正伸向桌子要支撑点，胳膊被旁边伸过来的长手抓住。

夏名没说话，也没松开她，一路跟着严警官到了一个阴暗低温的房间。

她站在房间里没再往前，人是空洞的状态，生理直觉告诉她要停下。

夏三滥松开手，绕过她肩膀，把自己手臂搭在她窄小的肩膀上，手掌上下安抚着她脑袋，说：&ldo;溺水的人会全身水肿，你做好心理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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饺子抬头看向他，他的眼神越过严警官停留在平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上。

她抬脚向前。

和夏名说的一样，原本瘦削的方脸变成了肿涨的圆脸，面色蜡白中透着铁青，额头和下巴都有淤黑的伤痕。

她无法想象昨天还对着他怒气冲天的人，怎么今天就了无生气的躺在这张白色的床上，用无法有表情的脸面对着她。

&ldo;是赵延。

&rdo;她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，可一发声才知道原来喑哑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