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欲望压抑了整整十八年，让他几乎被火焚身。

他忽地轻笑一声，看她身子突然绷紧，又怕又难堪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。

他的笑容蓦地冰冷下来，道：&ldo;不好好听话的话，我就锁陛下一辈子，你说怎么样?&rdo;

她睁开眼，咬牙艰难道：&ldo;你这个疯子!&rdo;

&ldo;不是殿下把我逼疯的吗?&rdo;他偏了偏头，掷开衣物，慢慢朝她走近，唇边的笑意不可抑止，&ldo;这么多年，陛下无视我的真心，只知看着你的江山，既然你在意江山，我便夺了你的江山。

&rdo;

她不禁含恨道：&ldo;这么多年，我何曾亏待过你?&rdo;

他撑手在她两侧，眸光深沉下去，道：&ldo;所以，我便给你回报。

汴陵郡、成王世子、还有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臣子，不是都被你一个个杀了吗?&rdo;

她睁大眼，他俯身，轻轻咬她耳垂，又温柔道：&ldo;他们越对你忠心，我越要杀，你只能是我一人的。

&rdo;

疯了、疯了。

他不再说话，开始好好料理她，华仪蜷起脚趾，心底开始泛疼，睁开眼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。

沉玉被她这样一看，忽然怔了怔，良久，动作终于温柔起来。

她发丝均散，水藻般地浮动在榻上，轻轻地喘着气。

忽然，小手指轻轻一翘，勾住他的食指。

沉玉黑沉的眸底，忽然闪过一丝光，他垂下眼睫，静静地看着她。

她张口，嗓音嘶哑，&ldo;我渴了。

&rdo;

沉玉默了默，忽然起身，在桌上倒了一杯凉水，递到她唇边。

她的温顺换来的就是他的温柔，她心中嘲讽，却低头就着他的手，小口小口地喝水。

喝水的声音清晰可闻，她伸出舌尖，飞快地舔了一下唇角，看得他眸色一暗。

华仪抬眼望定沉玉，小声道：&ldo;你渴了么?要不要……&rdo;

她话音未落，他已低头，沿着她喝过的那处，慢慢饮尽她剩下的茶水。

她看他动作，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
然后，她低眼，温声道：&ldo;沉玉，你不是喜欢我吗?抱我一会儿吧。

&rdo;

沉玉不言不语，眸底的光却越来越亮，抬手把她环在怀里，怕她枕在他胸口不太舒服，又微微侧了身子，让她身子后仰，依靠着他手臂的力量。

阁内安静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，还有鱼水之欢后浅浅的汗气。

华仪伸手回拥住他，耳畔贴着他的胸膛，道：&ldo;沉玉，我们认识十八年了，你也不想这样对我的，对吗?&rdo;

头顶的声音冷了一度，&ldo;别给我打算盘。

&rdo;

华仪在他胸膛上蹭了蹭，又道：&ldo;沉玉，你总是明白你自己的心，可是你明白我的心吗?&rdo;

她抱着的人身子一僵。

华仪继续道：&ldo;我身为帝王，如何可以告诉你……这么多年，我衣食住行皆是你，你保护我、鼓励我，予我勇气，给我筹码，我的一切皆有你的影子。

沉玉，我喜欢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