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彩虹病毒曾是第八星系最深的伤口……&rdo;

&ldo;但使用彩虹病毒改造身体时，陆总长是无行为能力人。

相关人士均已死亡，无法出庭……&rdo;

&ldo;那么第二次女娲计划发生时……&rdo;

&ldo;第二次女娲计划的发起人是反乌会中一些极端分子，研究使用的变种彩虹病毒、生物芯片均为战时从地方缴获物品，按照&lso;战时特别法令&rso;，工程、安全、与统战等部门副部长级别以上均有权调用敌方缴获物品，以便更好应对战局，陆总长有权调用，但调用程序并不合规，在主观上没有伤害公共安全、客观上未对公众造成损失的qg况下，我们认为这应该按照行政违规处理。

&rdo;

&ldo;但人体实验……&rdo;

&ldo;&lso;人权保护法案&rso;中，关于&lso;禁止人体实验&rso;一条，规定所谓&lso;非法人体实验&rso;，包括qiáng迫、诱骗或采用其他手段，对他人进行非正常途径实验，对其身体与jg神造成损伤‐‐显然，陆总长的整个研究过程中没有第三方。

&rdo;

&ldo;诸位，最高庭外面的那条街道，就叫&lso;彩虹街&rso;，那里曾经是一个布满泥泞的集市，也是当年变种彩虹病毒在启明星爆发的地方。

那里也曾经充斥着瘟疫、恐慌、饥饿和贫困，请低头看一看脚下平整的步行街、宽阔的街道，再抬头看一看人车分流的空中航道和最高庭耸立的大楼‐‐&rdo;

现场旁听的林静恒放松了后脊，靠在柔软的座位上，对旁边的哈登博士说：&ldo;怎么样，他的芯片能取出来吗？&rdo;

&ldo;应该可以，&rdo;哈登博士说，&ldo;经过改造的身体是基础，具备安全变异的条件，而变异有无数种可能xg，芯片的作用是将身体变异引向理想的方向，我看他的身体qg况已经趋于稳定，几年后应该就可以试着取出。

&rdo;

林静恒用眼角扫了他一眼：&ldo;听起来跟自由军团那种分等级的生物芯片，原理完全不一样。

&rdo;

哈登博士不疑有他，认真地解释说：&ldo;的确，陆总长手里的资料是从反乌会拿到的，是劳拉留下的原始资料，跟自由军团的路线已经完全不一样……&rdo;

林静恒不等他说完：&ldo;那我们刚回来的时候，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，刻意提到自由军团的芯片给你什么狗屁灵感？&rdo;

哈登博士一僵。

林静恒好整以暇地看着老头成了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，在小沙发扶手上撑着头：&ldo;嗯？&rdo;

哈登博士被他盯得有点慌：&ldo;我……我……只是……&rdo;

林静恒却忽然一笑，不再揪着不放，目无尊长地拍了拍他的肩，不等听庭审结果，就站起来走了。

林格尔元帅的笔记本上记载了一段闲聊，三百年前，满嘴胡说八道的书呆子哈登对他的朋友和兄长说，病态的造物，只有用更病态的东西才能打败。

伍尔夫反驳他，无框架权限的人工智能最后一定会走向反人类，是必须被销毁的。

他没有记载的是，之后伍尔夫想了想，又说：&ldo;如果真的有一天，需要剑走偏锋，用这种东西达到某种目的，一定要在用完以后尽快销毁，要趁它没有制造出备用主机之前bào露出它的危害，这是饮鸩止渴，人机&lso;和平共处&rso;的时间越长，中毒就越深，后果就越难以挽回。

&rdo;

&ldo;我是……我是想试一试，&rdo;哈登博士在林静恒身后说，&ldo;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说过的话，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，毕竟……毕竟三百年了，我们都已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，这是要命的战争，我怕说出来会误导你们……&rdo;

林静恒远远地朝他摆摆手。

哈登博士闭了嘴，有些茫然。

很多事变了，很多事没变，一些记忆淡了、面目全非了，另一些却像是被什么刻在了时光里‐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