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一个字，拉着长长的奶音：“上”

然后又没了下文。

乔焕没办法只好扯开他的被子，谁成想他也紧紧扯着被子的另一角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，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：“在睡十分钟”

“不可以”

乔焕用了力气。

可这回温凉城直接松开手，舒舒服服的转了个身，声音若有若无：“那就五分钟实在不行三分”

乔焕：“”

可最后，温凉城还是被乔焕强行拽起来，可他的眼睛就没睁开过，整个人像个小挂饰一样挂在乔焕身上。

乔焕看着镜子里靠在自己肩膀上毫无意识的某位小朋友，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，谁料人家只是舒服的砸了咂嘴。

乔焕笑出了声，挤上牙膏递到他嘴边，轻声说：“张嘴”

温凉城哼唧了两声，听话的张开嘴，乔焕仔细的给他刷完之后，又喂了他一口水：“涮嘴”

温凉城迷迷糊糊的动了两下嘴

“吐掉”

乔焕擦着他嘴上的泡沫。

紧接着，“咕噜”

一声，温凉城嘴里的牙膏水没了，乔焕脸上的表情凝固了

“温凉城！”

乔焕的音量提高，语气焦急。

“到！”

温凉城吓了一个激灵，立刻清醒过来，还砸了一下嘴，甜甜的牙膏味。

乔焕抬起他的下巴，捏住他的脸颊，声音透着一股阴森：“你倒是咽的干净”

温凉城后脖颈冒着凉风，试探的扒拉掉乔焕的手，吸溜了一下快被他捏出来的口水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：“焕、焕哥，其实牙膏水喝个一两次没事，它的成份主要是一些矿物质，对人体没有伤害的”

说完还打了个嗝，清爽的牙膏味在口腔蔓延。

说完，他看着乔焕的脸色越发的阴沉，赶紧一溜烟的逃回卧室。

等他磨蹭这时间换好衣服后尽量轻手轻脚的走到玄关，却看见乔焕抵着额头，长腿交叠倚在沙发上，金边的镜框反射着亮光，看不清他的眼神，紧抿着薄薄的唇线。

温凉城立刻站好耷拉着脑袋：“我、我以后再也不喝牙膏水了，焕哥你别生气了”

“我不生气了”

乔焕的声音很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