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遥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紧张，学校都离得不远，我不认为这算是&ldo;障碍&rdo;，所以，瞿嘉你还要说什么?

&ldo;可是，周遥，我对你妈妈下过保证我立过军令状的，一定要考上。

&rdo;瞿嘉说，&ldo;考不上咱俩就别混了，瞎混。

你都进清华了，我怎么拖着你不放?&rdo;

&ldo;什么军令状?&rdo;周遥拧起眉头，感到不可思议，&ldo;你下什么保证?&rdo;

&ldo;嗯。

&rdo;瞿嘉耸肩。

&ldo;你立这种保证你疯了?&rdo;周遥已经急眼了，完全被蒙在鼓里，&ldo;我妈怎么说的?如果你考不上，就不同意咱们在一起了?什么时候的事你没告诉我?&rdo;

&ldo;老早的事了，高二上半年，那时唐铮刚出事，我跟你妈妈谈过话。

&rdo;瞿嘉说。

高二。

周遥脸上细微的表情在短时间内经历千变万化，整个人都不对了，掀开瞿嘉的手：&ldo;你跟我妈谈话了，我妈那么早就全都知道了……那，真的考不上怎么办，你就跟我分?!&rdo;

&ldo;你妈妈没有一定要反对。

周遥你就是太优秀，让我总觉着配不上。

&rdo;瞿嘉倒是非常平静，很坦白的，&ldo;我很努力地想跟你比肩，跟你齐头并进，可惜起跑线就输着，起步就晚了啊。

&rdo;

&ldo;后来，又赶上我妈下岗，开小店卖早点，临考前又生病了……&rdo;瞿嘉垂下眼有些难受，小心翼翼地措辞，描述那种异常艰难和挣扎的感受，&ldo;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，可能要病年，七八年，以后或许都是填不满的无底洞。

我可以拼命挣钱照顾我妈，但那终究是我妈不是你的，我不敢想拖着你上这条不停破洞漏水的破船，然后逼得你也下不去船，将来你会不会受不了，会不会厌烦了?……我都觉着你如果还跟我在一起，你一定也脑子破洞漏水了冒傻气了周遥。

&rdo;

周遥已经站起来了，看着瞿嘉。

王八蛋，你小子又抽了，又犯轴，你才脑子漏水呢，你脑瓤智商都漏没了。

你到底想要说什么。

你说吧。

&ldo;还是因为，咱俩认识太久了，你没办法开口跟我分开呢?&rdo;瞿嘉轻声问。

&ldo;……&rdo;周遥说不出话。

你陪我爬长城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吗。

不。

昨晚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吗。

不，不会。